⑴ 求一部電影的名字!就看了其中一個小片段,內容如下:貌似女主角得罪
我看過這個電影是叫《bad moms》中文為《壞媽媽/C奶同學會》額。。。。。豆瓣簡介:艾咪(蜜拉庫妮絲 飾)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有美好的婚姻家庭、品學兼優的孩子,還有穩定的工作,生活看似完美無瑕,但她卻早已受夠每天不斷地為家庭操勞付出,還得被其他媽媽們欺壓,精神瀕臨崩潰。忍無可忍的她決定斷開家庭、拋夫棄子,甩開狗屁倒灶的鳥事,和她兩名閨蜜相揪「解放」,放縱快活、狂歡暢飲享受婚後喪失的自由,但這場冒險之旅卻極度失控。
艾咪總是把家庭放在第一位,但要維持美好的家庭生活令她備感壓力,幼稚的丈夫和挑剔的孩子,還有白目的主管更讓她耗盡精力,元氣大傷,加上學校強勢的媽媽們老是欺負她,她再也受不了了,決定讓自己從傳統的家庭責任中解放,揪她兩名人妻閨蜜一起擺脫家庭,展開一場「醉後」之旅,狂歡整夜,不醉不歸,享受睽違已久的放盪生活,俗話說的好「不怕當媽累,就怕姐妹不Play」,究竟艾咪能藉由這趟旅程找回渴望已久的「姐脫」嗎?
⑵ 請介紹一下電影編劇家盛和煜
以生命感受藝術
——漫寫盛和煜
一
盛和煜不蠢。
豈止是不蠢,簡直可以劃入聰明之列。
如果聰明有極品,他也就是極聰明之人了。
盛和煜舉止言談,既不賣乖,又不露醜。座談會上每發言,言簡意賅,妙語連珠,惹得人家哈哈大笑之後他卻嘎然而止,總總恰到好處。
由於他有這一「特長」,有次我為一家電視台策劃一期談話類節目,就請他來當嘉賓,果然他心領神會、不負重託:四十來分鍾的節目,他只說了七八句話,句句引得滿堂鬨笑。節目做下來,他悄悄對我說:「可以吧?」我說:「不錯。」他說:「我就知道你是叫我來插科打諢的。」後來,這期節目評了獎,有評語曰:
「……嘉賓的談話個性鮮明,尤以盛和煜的詼諧幽默讓人忍俊不禁,使人看到了一種文化人儒雅的本色和頗具魅力的智慧。」
節目中,盛和煜表演極佳,他可不是演員,更不是小丑。
他是聰明的文化人,是寫戲的。寫戲的少不了恢諧和幽默。
《打銅鑼》中的蔡九哥說:「不聰明唱不得戲」;我想:不是極聰明就寫不了戲。
二
把聰明用在寫戲之上,是極聰明之舉。
1999年5月,常德市的新老劇作家聚會武陵名勝桃花源。
二十年來,宦海沖浪、商海沉浮、文海漂流,過去的劇作家功成名就者不少。會上,這些衣錦還鄉者娓娓道來,令人仰慕贊嘆、噓唏不已。輪到盛和煜發言,他半晌才木訥訥、唐突突地地蹦出一句話:
「我好會寫戲!」
聽得眾人哈哈大笑。
聽者無心,說者有意。「我好會寫戲!」——這對於盛和煜,有兩層含意:一、我不會抽煙、不會喝酒、不會打牌、不會跳舞、不會投機取巧、不會見風使舵、不會……,我只會寫戲!二、我好會寫戲,是因為有好戲為證。
我給他做了一個小統計,自1982年處女作《現在的年輕人》由中央歌劇院上演以來,已有九部作品在京演出;獲得三次文華獎(含兩次文華大獎)、三次五個一工程獎、還獲得了曹禺戲劇文學獎,中國戲劇節優秀編劇獎等十多個全國性獎項。另外他寫的戲還有個有趣的副產品,有五個演員因演他的戲而獲得梅花獎。
難怪首都戲劇專家評價道:「湖南的盛和煜,無疑是目前我們國家最有實力的劇作家之一。
盛和煜好會寫戲!
三
盛和煜早期的戲劇代表作,是知青三部曲:《血寫的田園詩》、《現在的年輕人哪……》和《想穿牛崽褲的老知青》。
在盛和煜以及別人看來,那些都是些不甚成功、甚至失敗之作,然而對於我來說,我都看得淚流滿面。——因為我也是知青。盛和煜落戶在武陵山下,我插隊在洞庭湖畔。我們都有著相似的經歷:辦過戰報、寫過詩歌、戀過文學,最後,被人看中,走上了戲劇之路。
盛和煜在一篇文章中描繪了一種共同的經歷:
隨著鄉親們在荒蠻之地勞作,乏了,仰天八叉躺在山坡上。肚裡空得難受,耳朵里吞進的卻是「送郎送到青草坪,郎脫小衣姐脫裙……」我的文學意識便在人類這兩大慾望驅使下萌發。
那年頭,弄文學可能揚名;但無法獲得領導的親睞和重視。領導們需的是「宣傳」,要的是演唱和戲劇。於是,大多知青作家都打過唱本、寫過戲。
戲劇,成了伴隨著我們度過那艱難歲月的「小芳」。
我們把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都託付給了戲劇!
後來的人,又有多少人會把寫戲當成了自己謀生存、求生路的唯一手段,將戲劇與自己的命運和前途緊緊相聯結呢?!
自然,盛和煜應該回報生活;應該寫出知青「三部曲」;應該以藝術去禮贊不屈的生命!
四
盛和煜以知青「三部曲」讓劇壇認識了自己,也讓自己熟知了戲劇;然,這些卻讓他惶惶不可終日。
他寫道:
這幾年,懷抱著不大不小的「野心」(撈一個青年劇作家頭銜);寫了幾個不好不孬的作品(歌劇振興聲中它是多麼微弱),突然悲哀地發現,旅途依然是這樣遙遠。
……在一部歌劇新作中我曾借主人公之口高唱:
啊,命運,你這魔鬼/站出來,較量較量/哪怕我被打得鼻青臉腫/這才 是男子漢正正堂堂
盛和煜發憤了!那年,他三十七歲。
戲劇理論家們來湘講學,他都如飢似渴地聽著:丁揚中、譚霈生、余秋雨、陳恭敏……,南派北派、古今中外,他都一股腦子聽著。
他一邊反省自己的創作,一邊寫些小文章:《打破思維慣性》、《走向突破》、《不崇洋 不媚俗》……。他在一篇題為《仙品·鬼才·大活人》的劇評中感悟到:我們以往的作家太缺少自信,以往的作品太少超脫感。而自信與超脫,簡直就是作品「躍上新高度的筋肉強健的兩條腿」!
文章出來了,有了一些反饋:
我尊敬的老師和朋友說:「你的文章比戲寫得好。」那潛台詞是豐富的, 也陡然激起了我當知青時就養成的不服輸不信邪的脾性。本來還在那裡蔫頭耷 腦的,這時卻抖起了精神。……我非要寫出個好戲來不可,讓人們發自內心地 承認:「你的戲和文章都寫得好,還有,人也好。」
於是不久,我們便看到了震撼三湘梨園、飲譽京華劇壇的名劇:湘劇《山鬼》!
五
如果說知青「三部曲」是以戲劇描繪生命,那麼,盛和煜的湘劇《山鬼》則是以生命去感受戲劇。
這是一次飛躍!
盛和煜曾多次以文章和談話的形式追憶過自己創作《山鬼》的動機和心態,更多的評論和報導也復述了他所說的一切。然,他以書信的方式寫的一篇題為《〈山鬼〉創作心境》的文章披露的心境更為真切。——我更看重「原初」。
在那篇寫給陳健秋的書信中,盛和煜袒露了自己的心襟:
——他談到了自己的知青生活。一次在蒼茫暮色中,心靈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生命體驗。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而孤獨又是那樣的必需和美好。那次生命體驗的圖景常常出現在他的腦際,「我不知道在我的潛意識里,是否將這圖畫構成了我劇本的背景。」
——更有一次對「人」的生命的思考。「人死卵朝天」,這種對人自身的調侃和對生命的超脫,使他飛越塵凡、鳥瞰人生,獲得了生命境界的豁然開闊和藝術境界深層開拓。
——他對屈原「這一個」個體生命的體察。他從屈原的作品和歷史材料中去還原「這一個」「人」,他突然感覺出了他對他的「厭倦」。這種厭倦其實就是作家對自身弱點的厭倦。他復原了他、描寫了他、也嘲弄了他。「我覺得他老先生就應當是我筆下這樣子。」
這種對生命的感悟和理性的把握,構成了湘劇《山鬼》的魂靈、神韻、節律、風格,乃至藝術樣式。
這種作品,不可多得。
我敢說,在人類的藝術長廊中,它鳳毛麟角;在盛和煜的創作生涯里,也已成絕響。
六
然,盛和煜從中獲得了可貴的經驗。
1992年,他受江西贛南採茶劇團之邀,改寫革命歷史劇《山歌情》。正是盛和煜插隊山區的生活積累和半本殘破的《蘇區革命歌謠》,使他對已經逝去的、遙遠的贛南蘇區斗爭生活,能夠有一次真切的生命體驗。在一首《十二月共產歌》中,他透過歲月封塵和文人的粉飾去感受往昔,「我分明從中感到了一種原始生命力的充盈和燥動,還有點悲愴。」這種對生命的感悟,支撐起了《山歌情》骨架、活絡了《山歌情》的血脈,強健了《山歌情》的肌體,也使原來的劇目獲得了嶄新的生命。
1995年,他受湖南省歌舞劇院之邀,為劇院創作一個舞劇劇本。他決定改編沈從文的名著《邊城》。在選材的理性思考中,他認識到,舞劇的氛圍、情緒,正好表達一些心有所感而又說不出來的東西。沈從文在《邊城》描繪的生活與他自身在湘西的生活正好有些契合;他與沈老先生一樣,都受著湘楚文化的薰陶;而他的文學藝術道路上,又深深地嵌合著老先生走過的腳印……。他為舞劇《邊城》尋求著小說《邊城》的魂靈。他看到了:無須抗爭;看到了人與自然、與命運的契合。——這又是來自「人死卵朝天」的生命感悟,來自那「湘西大山裡幽幽綠竹篁透湧出的天然韻律」……
當然,還有《馬桑樹》、還有《蝴蝶夢》、還有《鬧龍舟》、還有《御史瘦馬》……
我常把寫戲的分為三類:一類曰「編劇」,能把傳奇故事、新聞材料都編纂成戲,搬演出來,煞是好看。二類為「戲匠」,起承轉合、悲喜交錯,令人稱奇。三類是「劇作家」,他寫戲不在於娛人,不在於教化,而是把自己的生命感受融入其間,讓自己把自己感動。
盛和煜應該列入「寫戲人」中的第三類。
七
盛和煜也從湘劇《山鬼》中獲得了一種灑脫的自信。
這是我更為深切的感受。
三十七歲的盛和煜在喊著「與命運較量較量」的時候,那骨子裡還透露出怯意。
而今天,盛和煜喊出的是「我好會寫戲!」
他說:他是純粹意義上的文人,對於當官、經商,提不起興趣。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也許,眼下的世界是他們的,但我不與他們爭權爭利。我會守住自己的精神家園。在這一點上,我不會自卑、不會退讓。」
如果說過去的盛和煜是「外表疏狂,內里迂腐」,那麼,現在的他便是「外表灑脫、內里自信」。
因為:他把藝術看著是自己的生命,把生命灌注到自己的藝術作品。
於是,他憑借著生命在表現藝術,藝術也就在最高等級上復現生命!
(作者:孫文輝 原載《劇本》1999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