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中國電影如何更好地與國外電影競爭
談到電影人們首先想到的是好萊塢的大片,在電影院也是這類影片充滿了噱頭吸引觀眾,其次才是國產影片,但是卻不分大片什麼的檔次了。這是人們的一種潛意識,當然,這種潛意識的形成也是因為國產影片在早些年的時候無論是電影中的特技還是畫面的質量都及不上國外所謂的大片。但是,在近些年國產電影還是有著飛快的發展,無論是從影片內容還是畫面質量都有著質的飛躍,雖然在一些觀眾心中還是傾向於國外的大片,但是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的觀眾掉過頭來以國產電影為主了。
有很多數據就可以充分證明著國產影片的飛速發展。首先是電影的產量,2006年1~8月的產量是330部,而在2007年同期就超出400部,2008年卻又比同期增長55部,每年連續的增長說明在國內,電影的發展勢頭很強勁。2007年的票房全年在34億左右,其中包括一級城市、二級城市和農村,而在2008年又同比增長了近百分之三十,票房總量佔全球第十一名。此外,還有很多國產的大片獲得國際獎項,使國產電影在世界影壇上聲名鵲起。如賈樟柯的紀錄片《無用》獲得威尼斯電影節「地平線單元」最佳紀錄片獎,而他的《三峽好人》自威尼斯電影節之後又斬獲了7項大獎,創造了在歐、亞、拉美、非、大洋洲全部獲獎的記錄,此外還有很多國產大片得到世界的認同,是國產電影在世界上也佔有一席之地。
這些都象徵著國產電影的崛起,可是在此同時國外影片也在飛速的成長,兩者在搶占市場的同時,也在進行激烈的博弈。
2007年的另一個重要現象是進口片票房的爆炸性增長。2006年進口片只有2部票房勉強過億,但2007年不僅共4部過億,其中《變形金剛》更是取得了27億元的超高票房,是自1998年《泰坦尼克號》之後近10年以來票房最高的進口片。《變形金剛》在周票房仍達到1000萬元時被撤下檔期,總票房才未能最終突破3億元。
2006年進口片前10名票房總計約6.6億元,2007年則達到10億元,增長了46%,而2007年度國產片前10名票房難以超過7億元。從票房產出能力上看,進口片遠遠超出國產片,以2007年度中國電影票房32億元計算,10部進口片的票房就約佔全部票房的30%。國產電影只能依賴年底的三部影片《色戒》、《投名狀》和《集結號》勉強抗衡進口電影。
自此就可看出,兩者之間在某些方面還存在著差距。不過,論增長幅度來說,國產影片還是遠遠高於好萊塢的,在今年甩掉了排名第11的巴西,占據了相當的市場份額。而且,據專家預計,中國有望在2010年趕超義大利和澳大利亞,躋身前十位,只是距離第一軍團好萊塢、韓國和日本還是會相差甚遠。
這兩者的差距頗多,如果從源頭開始,可以追溯到電影的投資上。國產電影的投資要比國外的許多電影的投資成本少很多,這里不僅僅是在電影拍攝時所需的資金和明星的費用,也包括電影製作後期的資金,比如設備。在國內現有的很多電影製片廠里仍沒有很及時的升級設備,使得兩者在和面的質量和特技的效果上存在著一定差距。當然這其中也包括著人才的缺失,在國內,電影方面的人才還很稀少,甚至可以說是幾乎為0。個別的人才是無法建立起一個體系和一個項目的,需要許多此類的人才配合才能生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片,所以在設備的引進的同時還需要人才和技術的引進。當然這也是投資的一部分。其實,這種現象也是極其明顯,國產電影在產量飛速增長的同時質量卻跟不上,比如2004年韓國電影產量不過60部,收益卻是國產電影的6倍。而2007年中國電影產量近400部,可真正投資超過1000萬的電影不足50部。從票房角度來看,2007年的400部電影中,超過100部電影不足60部,僅占國產影片時長的百分之十五,而超過千萬的影片就更少,只有30部左右。觀眾的選擇其實也就代表了一部分影片的質量,這也是國產影片競爭中的不足之處。
② 中國電影在國外觀眾眼裡的接受度到底如何
在國外的影響力較小,接受度較低。在東亞因為文化相近,前些年香港電影輸出很多,質量也高,因此在東亞地區還是獲得不小的影響力。
中國美術片從形式到內容都極富有民族風格和特色。新聞紀錄片已向縱深發展,充分利用豐富的資料,系統地編輯一些重要的文獻片,並對群眾普遍關心的問題與重要事件進行綜合報道、專題報道;還注意表現人物和人物的精神世界,抓住真人真事中豐富的細節,以情動人。
在風格與樣式上趨於多樣化。由於題材領域的擴展,使藝術家們可以自由地發揮自己的才能和特長,探索自己最適宜的風格、樣式,表現最完美的內容。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一批中青年編導拍攝了一批有一定實驗意義的探索性影片。
如《黃土地》《青春祭》《良家婦女》《黑炮事件》《獵場札撒》《老井》《紅高粱》《秋菊打官司》《香魂女》《霸王別姬》等。在電影創作繁榮的同時,電影理論研究也空前活躍,並在相當多的創作人員中發生影響。
2019年,全國電影票房突破642億元,較去年同期增長5.4%,其中,國產電影總票房411.75億元,同比增長8.65%,市場佔比64.07%;城市院線觀影人次17.27億。2019年新增銀幕9708塊,全國銀幕總數達到69787塊。中國電影市場保持不斷增長的勢頭,電影創作和電影市場皆釋放出巨大的活力。
③ 中國電影如何應對好萊塢的沖擊
中國電影想要發展首要問題就是廣電總局的管理制度開放~
1.毫無創意的國產電影 小品級的國產電影
眾所周之 中國是一個人才得不到發展的國家 方方面面均是如此 電影亦是如此! 拍過去拍過來 都是一些老明星 和一些老的故事情節的重拍與演繹~ 毫無創新可言~就算是像馮小剛 張藝謀等導演拍出的影片在思想深度上也就算得上小品級別!~ 敢問樓主 張藝謀的《英雄》有何高深的道理? 它的成功只不過是打鬥的得襠與 布景的雄偉 和色彩的艷麗罷了~ 其實就講了一個相當簡單的故事 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讓人深思的東西可言~ 說實話 其實我想當討厭張藝謀的這種電影表現手法~ 明明無深刻的道理~ 非要故弄玄虛把影片拍得奇奇怪怪的~這就正好與外國一些片子相反 外國的電影往往把深刻的道理寓意簡單的童話之中~!
2.垃圾的審查制度~ 垃圾的各類獎項~!
只要說國人都知道! 中國是一個老人政治的國家~ 因為舊官僚制度的深入人心 新的事物遲遲得不到發展~ 一切東西都以廣電總局那些老妖怪的欣賞水準來評判~!殊不知 他們的思想已經遠遠落後國外不止一個世紀了!影片血腥一點就要禁播,影片反應一下現實就要禁播,影片色情一點還是要禁播! 玩全跟不上時代的制度~~~~現在連恐怖片都要禁播~ 名義上說是保護未成年人 之際上就是管理的腐敗 制度的垃圾!應該多學學外國採取電影動畫分級制度~ 頒獎典禮更是哪些冥頑不靈的老頭的天下~!只要你認真觀察就會注意到什麼百花獎 金雞獎 獲獎的電影要不就是什麼抗戰電影 要不就是一些反應老一輩生活的電影~
這種垃圾的頒獎典禮 獲獎的電影居然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東西~搞笑 搞笑
3.關門自封 我中國乃天朝也~
好萊塢電影的不引進(就算引進也是在電影的淡季引進~ 關起門來搞壟斷~ 逼國人不得不去看他們拍出來的垃圾電影~ 日本動漫更是全力封殺~逼得現在的小孩都只知道看喜洋洋這種垃圾+弱智動畫~~ 這就是中國的所謂市場經濟~ 沒有了競爭就算是垃圾電影也必須看! 沒有競爭就算是拍出來垃圾也不知道進取~更不知到學習國際的主流文化~!所以現在很多人感到精神空虛~ 就是因為精神文化的極度匱乏~
4.水貨橫行 盜版泛濫
外國對大陸的稱呼為盜版天國~ 什麼東西都有假~ 一點不重視知識產權保護~ 年年打架卻越打越多~~別人電影院都還沒有出來的電影網上就已經發布了!試問誰還去電影院看電影? 拍電影的人能得到什麼回報?所以中國有句話 拍電影 還不如自己去賣盜版光碟來錢~
總之一句話~ 中國不缺人才~!~ 卻的就是~~~~~~~~~~~~~~~~·
④ 中國是否也將用電影向世界輸出文化了
看情況,目前中國官方和民間都有這種聲音,希望發展中國文化輸出,但客觀條件也不是非常樂觀。比如「廣電不倒,片好不了」,就是一種反映審核制度影響電影的情況。
這個跟強大不強大,有一定關系,但不是絕對的。
日本不見得比我們強大,但是日本的文化輸出非常厲害,短期之內中國不可能趕得上,遑論超越。比如前蘇聯也是超級大國,極其強大,但他們的文化輸入就很一般,甚至有點乏善可陳。
舉個不大恰當的例子,四大文明古國都有歷史有文化遺留,除了我們,剩下三個,除了印度有寶萊塢,埃及和伊拉克,我們能馬上說出他們的幾個文化作品?有,不代表能輸出。我們中國有歷史,有文化,但不是文化輸出大國;有,跟輸出,是兩回事。
我們最厲害的一點,全世界無人能望其項背,就是自秦漢以降,幾千年來都有歷史記載,細到每個月;相比之下,日本拿的出來的基本就是戰國和幕末,可是戰國有多少粉絲,新選組多少人津津樂道,連三國都被他們拿去大加演繹……這就是「有」和「輸出」的差異。
⑤ 國產電影影響力越來越大,我們該怎樣讓其走出國門
國產電影影響力越來越大,這一點大家應該是有目共睹,但是,更多的還是在國內的影響力,如果想要走出國門,那麼最好在三個方面努力,第一點就是電影本身的質量,第二點,加大中國電影在國外的宣傳力度,第三點,把特定的想要對外輸出,提高影響力的中國電影的內容形式多點國外元素。
最後我們來說一說第三點,不能只拍中國人看的懂的電影,如果想要加大中國電影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像國內有的只能是中國人自己能看的懂的梗就要減少輸出,必須將某些計劃輸出的電影的形式和內容上面,稍微加入一些國外的元素,也並不是說崇洋媚外,只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們想要增強中國電影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一開始就必須讓別人接受自己。
⑥ 全球化時代下中國電影如何發展 詳細
就電影學界而言,在最近的二十年裡,一大批優秀的中國電影先後獲得了各種國際電影節大獎,從而使得中國電影的「全球化」大大地先於中國文學的「全球化」。確實,隨著中國的日益走向世界,中國電影的世界性和全球性進程已經大大地早於文學走向世界的進程,因為理解電影文本較之理解文學文本要容易得多。雖然我已在不同的場合多次論述過全球化及其對文化和文學研究的影響,但本文仍將首先再次追溯一下全球化的起源,然後由此出發將中國電影文化置於一個廣闊的全球化語境下,並對新世紀的中國電影的現狀以及電影研究所受到的挑戰提出一些積極的、切實可行的對策。當代電影和文化工業的「全球化」在這一部分,首先我將重申我在其他場合對全球化的不同形式作過的評述。 ( 1 ) 在我看來,在這樣一個被描述為「全球化」的時代,隨著經濟、文化和信息資本的迅速流動,傳統的時空觀念也大大地改變了。在這一碩大的「地球村」里,人們之間的相互交流已經變得越來越便利。對於這一點,西方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和左派知識分子已經作了仔細的研究並寫下了不少批評文字。確實,在全球化的時代,政府的職能將在某種程度上為一種隱形「帝國」的全球治理 ( g l o b a l g o v e r n a n c e ) 所取代。這個帝國就是全球化:「雖然它掌握著巨大的壓迫和破壞的權力,但這一事實也不應當促使我們去緬懷過去的那些老的主宰形式。通向帝國的道路以及全球化的過程提供了各種解放力量的新的可能性。當然,全球化並不只是一樣東西,被我們認可為全球化的多重過程並不是一個統一體或一種聲音。我們將論證道,我們的政治任務並不是簡單地抵制這些過程,而是要對它們進行重新組合並將其引向新的終端。支撐帝國的有著創造力的芸芸眾生同樣也有能力自發地建構起一個反帝國的力量,以及另一種全球流動和交往的政治組織。」 ( 2 ) 也就是說,我們在提出應對其挑戰的策略之前,應該首先承認這一現象的客觀存在。毫無疑問,在全球化的時代,所有人為的中心結構均被資本的流動和新的國際勞動分工所消解。一種新的身份認同危機隨著(處於帝國之中心的)西方理論的向(處於邊緣地帶的)東方和第三世界國家的運動而出現在民族文化的機制中。較之文化的其他形式,電影是僅次於電視的另一種最容易受到全球化浪潮波及的藝術形式。既然電影產業最容易得益同時也最先受到全球化的波及,因此,中國電影便不僅受到好萊塢電影產業的影響和滲透,同時也受制於多種國內的因素,如電視和網路的崛起和挑戰等。面臨這一境況,我們中國的知識分子不得不提出這樣一個問題:面對這一具有威懾力的挑戰我們應該採取何種對策?難道我們將坐等幽靈般的全球化將我們的民族文化吞噬嗎?或者說我們在新的世紀將仍然像以往那樣固執地抵制這一不可抗拒的歷史潮流的沖擊嗎?這些均是本文所要討論的問題。盡管全球化確實如同幽靈一般威脅著我們的民族和文化機制,特別是電影更加如此,但情況並非如此簡單。誠然,面對上述所有這些不利的條件,我們首先應該承認,全球化向文化的發展提供了「普遍主義特殊化」與「特殊主義普遍化」的雙向滲透過程。 ( 3 ) 也即全球化的影響具體體現在兩個極致:它的影響從西方運動到東方,同時也從東方向西方反向運動。或者說,誠如弗雷德里克 . 詹姆遜 ( F r e d r i c J a m e s o n ) 所指出的,「我們在這一具體例子中注意到了認同和差異的對立的抽象性被賦予了一種整體與多元之對立的具體內容。」 ( 4 ) 顯然,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主義教導我們,不要把自己局限於事物的任何單一的方面,因為全球化的過程始終是與另一種力量並行不悖的:本土化。在世界文化的進程中,時而全球化顯得強大有力,時而本土化又從另一方面制約了它的權力。因此,全球化若不落實到某個特定的本土情境是無法實現的。也就是說,用以解決這種悖論的也許是一種妥協和變形了的「全球本土化」策略。只有這樣,我們所生活於其中的世界才能始終處於發展之中。既然全球化是一個十分復雜的現象,那麼我首先將其視為一個遠遠早於 2 0 世紀的漫長過程。在這方面,重讀馬克思和恩格斯一百五十多年前在《共產黨宣言》中的一段論述將有助於我們深刻地認識全球化過程的起源及發展。按照馬恩的論述,美洲的發現無疑開啟了資本主義向全世界擴展的過程,而伴隨這一過程而來的則是旅行中的資本 ( t r a v e l l i n g c a p i t a l ) ,發展到 2 0 世紀後半葉便進入了其高潮。這不僅為物質生產所證明,同時也為文化生產所印證:「物質的生產是如此,精神的生產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產品成了公共的財產。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為不可能,於是由許多種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學形成了一種世界的文學。」 ( 5 ) 按照我的理解,這里所說的「世界文學」絕不是指一種單一的具有趨同性的文學,而是一種代表著多重取向的各民族先進文學發展的方向,也即歌德當年理想中的一種跨越國界和民族疆界的文學。與經濟領域內的情況所不同的是,文化上的全球化絕不意味著只有一種形式的文化,而是一種既有其共通性同時又有著多元發展方向的文化上的全球性特徵。它和歌德所追求的「世界文學」有著某種共通之處,但是馬恩所謂之的「世界文學」之含義則更廣,它甚至可用於電影生產和發展的文化全球化方向。我們在讀了馬恩的上述這段話後便清楚地明白,馬克思主義創始人至少涉及了我們在今天的文化語境下研究全球化的四個問題: ( 1 ) 經濟全球化的起源以及其從西方向東方的運動規律; ( 2 ) 由資本的崛起以及由此而來的資本的積累和擴張所導致的國際勞動分工; ( 3 ) 跨國資本化的出現,資金的流動以及跨國公司的應運而生; ( 4 ) 由物質生產所激發的精神文化生產以及世界文學的誕生。尤其是第四個問題與我們的文學和文化生產及研究密切相關。因此,不管我們討論經濟全球化或文化全球化,我們都不得不看到這二者之間內在的關聯以及從馬克思主義的教義中產生出的一些靈感和理論資源。當然,我們也應該看到,在當時的情況下,馬克思和恩格斯還不可能直接地討論(經濟上的)全球化與(文化)生產以及審美表現之間的關系,更不可能預示 2 0 世紀後半葉全球化進程的最新發展,但是他們實際上卻已經觸及到了這一事實,即精神文化生產的全球趨向也是由經濟全球化的進程所導致的一個必然結果。既然電影工業更加受制於市場經濟的法則和以跨國公司為其重要標志的全球化,那麼當我們討論全球化時代的中國電影時,我們首先應該想到全球化這一幽靈所可能導致的影響。我們都知道,文化上的全球化可以同時帶來文化趨同性和文化多樣性,而且後者的特徵更加明顯。盡管我本人並不贊成那種「趨同」式的文化全球化,但我們也不能忽視當代文化中出現的越來越明顯的趨同特徵:強有力的(第一世界)文化越來越向處於弱勢的(第三世界)文化滲透,這一點尤其體現在美國電影產業在中國市場的大舉入侵和強有力滲透。顯然,文化傳播始終依循了這樣的規則:強勢文化在全世界的傳播總是影響著弱勢文化的發展。但有時也會出現逆向運動的現象,這一點尤其可以在這兩個例子中見出:張藝謀執導的《英雄》同時在中國本土和海外的大獲成功,以及中國旅加作家貝拉的小說《 9 . 1 1 生死婚禮》(現代出版社, 2 0 0 2 年版)以 1 0 2 萬美元的天價被好萊塢大導演卡梅隆買斷電影改編權。 ( 6 ) 因此正如美國的新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弗雷德里克 . 詹姆遜在談到全球化與文化的內在聯系時所中肯地指出的,「我認為,全球化是一個傳播學的概念,它依次遮蓋並傳播了文化或經濟的含義。我們感覺到,在當今世界存在著一些既濃縮同時又擴散的傳播網路,這些網路一方面是各種傳播技術的明顯更新帶來的成果,另一方面則是世界各國,或至少是它們的一些大城市,的日趨壯大的現代化程度的基礎,其中也包括這些技術的移植。」 ( 7 ) 作為當今極少數在文學研究和包括電影在內的文化研究領域內著述甚豐的西方馬克思主義理論家,詹姆遜的上述文字實際上提醒我們,文化的全球化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信息的傳播造成的,因此,在本文的下兩部分,我將分別對近二十年來中國電影所走過的道路和在全球化的影響下所處的現狀作一反思,以便提出我們的文化知識對策。改革時代中國電影的文化反思在當今時代,那些高級的文化藝術產品大都被看成了消費品,甚至理論在某種程度上也成了可消費的文化產品:無節制的復制、模擬和戲仿、增殖甚至大宗製作等均取代了現代主義時代對文化藝術產品的精雕細琢,平面的人物描寫取代了對人物深層心理的細致描寫,碎片甚至精神分裂式的結構取代了現代主義藝術的深度結構,等等。這一切狀況的出現都表明,文學藝術的現代主義精神受到了嚴峻的挑戰,同時這些症狀也引起了一切有著強烈社會責任感的文化學者和理論家們的密切關注,但是他們的擔憂絕不應當是對之抱一種敵視的態度,而應當正視這些復雜的現象以便從理論和文化批判的角度對之進行分析闡釋。通過這些分析和闡釋也許可以提出一些切實可行的對策。雖然電影也屬於大眾文化的范疇,並且曾對精英文化和文學形成有力的挑戰,但是它卻無法擺脫有著更廣大受眾的電視業和最近崛起的網路文化的更為有力的挑戰和威脅,因為後二者無疑有著更為廣大的市場。在討論中國當代電影的走向時,我們很容易想到曾經對電影批評家和文化研究者有著極大誘惑力的關於「本土化」 ( l o c a l i z a t i o n ) 和「非殖民化」 ( d e c o l o n i z a t i o n ) 問題的爭論。我這里首先對近二十年來中國電影所經歷的繁榮時代作一文化反思,因為我認為這可以幫助我們從更深廣的意義上來理解當今全球化時代中國電影所遭遇到的挑戰和不利境遇。首先,令我們感到振奮的是,我們不得不面對這一事實,即在近二十年裡,中國電影已經大大地早於文學而率先與國際接軌:中國電影在著名的國際電影節上獲得一個又一個大獎,在某種程度上圓了不少中國文化人和電影人試圖「與世界接軌」的夢想。這一方面給那些導演和明星們帶來了巨大的聲譽,但另一方面也引發了激烈的爭論和截然相反的兩種意見。毫無疑問,一種意見認為,這些電影節和電影獎是由西方電影界所操縱的,帶有強烈的「東方主義」 ( O r i e n t a l i s m ) 色彩,因此中國電影的獲獎實際上在某種程度上加速了中國文化和電影的「殖民化」進程。在這些學者看來,全球化就是「西方化」 ( W e s t e r n i z a t i o n ) 或「美國化」 ( A m e r i c a n i z a t i o n ) 或「殖民化」 ( c o l o n i z a t i o n ) 的代名詞。他們頑固地堅持某種本土主義的立場,排斥任何形式的外來影響,或更具體地說來,拒斥來自西方國家的影響,以便實現中國電影的「非殖民化」目標。一方面,他們指責張藝謀、陳凱歌等有著強烈先鋒意識的導演們蓄意歪曲中國和中國人的形象,使其以一個「他者」的面目出現在西方觀眾的期待視野中,以達到討好西方人的目的。因此,在他們看來,毫不奇怪,這些電影並非憑借其自身獨特的美學價值和高超的藝術手法而獲得西方大獎的,而是在很大程度上以對中國人的歪曲描寫迎合了西方觀眾和評獎委員們對東方的不健康的情趣。因此他們基於本土主義的立場試圖發起反對中國電影和文化「殖民化」的斗爭。另一種觀點則認為,中國電影在國際電影節的獲獎標志著其最終得到了國際同行和權威機構的認可,中國電影終於先於文學而走向世界了,這應該被視為一個良好的開端,它不僅促進了東西方文化之間的相互交流和理解,同時也有助於中國電影業在市場經濟的不利環境下的發展和繁榮。我雖然比較傾向於後一種觀點,但認為有必要從一些具體的電影文本的分析出發來從理論上消解本土主義與全球主義的二元對立。從理論上來看,本土主義者旨在保護本民族固有的「本真性」 ( a u t h e n t i c i t y ) ,使其免受外來影響,這在已經成為世貿組織成員國的當代中國無疑是行不通的,因為中國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一直在實行改革開放和擴大對外交流。在這樣一種大的氛圍下,我們無法擺脫外來影響,因為就文化的相互影響和相互滲透性而言,不僅是中國的經濟和政治在國際上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中國文化,包括電影和大眾文化產品,也在不斷地影響其他的民族和文化。因此本土主義便改頭換面成為另一種新的形式:大肆攻擊所謂的「文化殖民主義」,試圖通過弘揚本民族文化的精神來對抗全球化時代的新殖民主義滲透和入侵。既然電影是從西方引進的一種集現代技術與藝術為一體的綜合藝術形式,那麼在中國的電影理論批評領域翻譯介紹當代西方最新批評理論思潮也往往早於文學領域對西方理論思潮的引進。 ( 8 ) 年輕的電影導演或批評家對西方學術理論界正在進行的研究之興趣往往大於對中國批評理論界所討論的問題。盡管在中國的文化學術界始終有著關於中國電影獲得國際電影節大獎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的爭論,但我仍認為從一種後殖民的理論視角對這種獨特的現象作一分析是十分必要的。誠然,自上世紀 8 0 年代以來,當中國向世界再次打開國門實行經濟改革時,各種西方批評理論和文化思潮,特別是後現代主義和後殖民主義,自然蜂擁而至,首先對作家藝術家的創作產生了強烈的影響。 ( 9 ) 這種影響雖曾經歷過與藝術家的互動,並打上了後者對之的有意識誤讀甚至創造性建構的色彩,但最終還是形成了與西方原體有著種種差異的不同變體。在此我僅舉出幾個例子來說明這些電影導演是如何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將自己從西方理論中獲取的靈感糅合進自己的電影文本的。首先是 8 0 年代後期名噪一時的《紅高粱》在柏林電影節獲得金熊獎一例就有著種種電影之外的因素。在我看來,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與當時西方的理論批評風尚不無關系。這部根據莫言同名小說改變的電影在創作和生產之時正值「尼采熱」在中國文化界再度興起之日。電影中以極大的熱情謳歌了一種尼采式的「酒神精神」 ( D i o n y s i a n s p i r i t ) 和巴赫金式的「狂歡化」 ( c a r n i v a l i z a t i o n ) 場面,一切寧靜和和諧的秩序都被破壞了。這顯然在滲透了某種「日神精神」 ( A p o l o n i a n s p i r i t ) 的中國文化土壤里是缺乏的。確實,對尼採的重新發現福柯等後結構主義者的一大貢獻,因為在西方,經歷了後工業文明的洗禮,人們所渴望看到的是一種消除人為痕跡的自然的素樸感,而這一點尤其體現在電影中那一大片帶有象徵意義的高粱地里。另一部獲獎影片《菊豆》是根據劉恆的中篇小說《伏羲伏羲》改編的,小說原來的目的是再現一種帶有傳統的弗洛伊德式「男性中心」社會之特徵的俄狄浦斯情結的中國變體,而到了影片《菊豆》中,這種俄狄浦斯情結的變體則摻進了某種拉康式的女權主義新精神分析學成分。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導演的無意識心理的作用,他很有可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當時西方批評風尚嬗變的影響而突出女主人公的地位。對「男性中心」意識的反叛和對現存世界的消解導致了另一個「他者」的誕生:以菊豆為中心人物的一個「女性中心」世界。而楊天白的先後殺死自己的兩個父親則更是突出了菊豆的中心位置,這一點正好與後現代主義的反等級制度之嘗試和拉康的新精神分析學以及被壓抑的邊緣話語所採取的「非邊緣化」策略相吻合。因此這部電影在西方觀眾和學者中頗受歡迎並被頻繁討論就不足為奇了。根據蘇童的小說《妻妾成群》改編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刻意渲染了一種對西方觀眾來說十分陌生而又神秘的儀式:燈籠的摘掛意味著男主人公將進入某個「太太」的閨房,頗有一番性和政治的象徵意味。當然,對這種虛構的「偽民俗」國內雖有學者作了強烈的抨擊,但這一現象本身卻使得西方觀眾對東方、東方文化以及東方人更感到好奇,不管有意無意,影片中的這一描寫最終還是滿足了他們的獵奇心理。如果我們將這些電影文本化的話,我們不難發現,政治背景的淡化無疑印證了詹姆遜所宣稱的所有第三世界文學文本都可當作其民族寓言來閱讀的說法。陳凱歌執導的《霸王別姬》也帶有這種民族寓言之色彩,由於影片中過多地渲染了文革中對知識分子和藝術家的迫害而一度在大陸被禁演,但在海外卻異常紅火。 ( 1 0 ) 在姜文執導的《陽光燦爛的日子》中,導演幾乎使用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後現代技法,諸如無選擇性描寫、拼貼、戲仿、反諷等,甚至包括一種德勒茲式 ( D e l e u z i a n ) 的精神分裂幻想和想像,試圖創造一個全球化時代後現代藝術的東方變體。在此更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對中國的文革場面的戲仿式再現更是召喚了人們對那種無政府狂歡情景的記憶,而與此同時對諸如性和政治等問題的調侃則給普通觀眾以某種近似荒誕的快感。《秋菊打官司》中對一種平實素樸氛圍的追求和對現代主義的非此即彼之二元對立的消解則使得這部電影與所有受過教育的西方觀眾的期待視野相吻合。綜上所析,這些拍攝精美、象徵意味深刻的影片受到西方觀眾的歡迎並獲得國際電影節大獎就是順理成章之事了。應當承認,張藝謀和陳凱歌等導演未必曾意識到西方批評風尚的嬗變,更談不上有意識地以(中國的)第三世界經驗來實踐(西方的)第一世界理論了。因此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這些藝術家有意識地誤讀西方理論並將其應用於歪曲中國的現實倒是從另一方面過高地估計了他們的理論修養,因為我認為,他們對西方理論的理解和誤讀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們作為東方藝術家所特有的藝術直覺,這一直覺使他們敏銳地感覺到藝術風尚和批評標準的嬗變,為了獲得國際大獎必須拿出自己的獨特產品,使得(以西方佔主導的)電影節評委覺得他們的作品既不流於重復,又帶有西方人無法獲取到的一些東方民族特有的東西,也即霍米 . 巴巴 所謂之的「介於二者之間」 ( i n b e t w e e n ) ,因為只有這種產生於二者之間並能夠互動的東西才具有獨創性:它既是地地道道的產生於中國本土的東西,同時又能在經過來自西方的藝術形式包裝之後同時與這二者進行對話。這不僅是張、陳等中國藝術家能獲得成功的奧秘,更是西方的不少有著第三世界背景的人文知識分子和後殖民理論家獲得成功的必經之路。不看到這一隱於表面現象之背後的復雜因素而一味指責這些導演,就不可能對他們的成功作出公允的評價。無論如何,雖然這些充滿異國情調的場景從後殖民理論的角度來看包含有明顯的東方主義色彩,但這些中國電影獲得國際大獎至少使中國文化和藝術更為世人所知。本土主義的因素無法擺脫與全球主義的融合甚至混雜而產生出某種「不東不西」的第三者。我們誰都無法否認,在全球化的時代,所謂文化的「本真性」是不存在的,甚至馬克思主義、現代性和後現代主義等西方的理論思潮經過不同的學派的闡釋也變得「本土化」了。因此,鑒於全球化時代的民族 - 國家之疆界變得日益模糊,用「全球本土主義」 ( g l o c a l i s m ) 或「全球本土化」 ( g l o c a l i z a t i o n ) 這樣的術語來解釋這一現象也許是比較合適的。民族的身份認同也是如此,在當今時代,原有的一種(固定的)身份已經裂變為(可以建構的)多重身份和多種文化認同。因此「身份研究已經越過了許多學科之界限,涉及種族、階級以及女權主義、同性戀研究中的多重交織這些問題,以及種族和區域研究中的後殖民主義、民族主義和種族性互動這類問題。這種相互交織的現象為新的理論和不同身份的話語的接合和討論提供了激烈論爭的場所。」 ( 1 1 ) 雖然這些中國電影依循的是好萊塢的創作和生產模式,但它們所描寫的情節和展現這些故事的方式卻是地地道道的中國本土的東西。也就是說,全球化若不定位於特定的文化語境是無法實現的。如果我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張藝謀和陳凱歌等有意地討好西方觀眾而獲得了眾多國際大獎的話,那麼人們不禁要問,為什麼他們的眾多追隨者不像他們那樣在國際影壇倍受青睞呢?這個問題確實難以回答,但在我看來,在很大程度上由於全球化的來臨,國際社會和中國的交流變得越來越方便了,中國本身也越來越開放了,因此中國電影導演們的創新意識也越來越緊迫了,再重復那些老的東西已不僅不再能吸引域外觀眾,甚至還會失去更多的本土觀眾。這就是為什麼近幾年來中國電影頗不景氣以及大批觀眾流失的部分原因所在。面對文化全球化帶來的挑戰,他們將採取何種對策呢?在提出我自己的策略之前,我將簡略地描述一下中國當代電影的現狀。 2 1 世紀中國電影的「全球化」戰略顯然,正如我所簡略描述的那樣,中國電影和中國文化在西方文化學術思潮的影響以及全球
⑦ 中國電影應如何走向世界
一、中國電影家協會秘書長饒曙光:藉助國家戰略
目前世界電影產業的主要增量來自中國華語電影,中國電影發展的空間仍然很大。因為電影城鎮化還在不斷推進,城鎮化帶來的觀影人口將不斷增長,三四五線城市的增量仍然會帶來紅利,但是與此同時,我們必須認識到,中國電影的國際傳播力依然停滯不前。中國電影在對外傳播的過程中,應該藉助於國家戰略,為中國電影的可持續發展注入更多新的活力,最終在一定程度上打造世界電影的新秩序。」
二、好萊塢電影人馬丁·基斯特勒:打造全球化故事
在本屆北影節「好萊塢工匠·中美電影交流高峰論壇」上,IG創始人、CEO馬丁·基斯特勒認為電影要想走出去,就必須講述一個全球化故事。「講故事是以新的方式闡述故事,要不聚焦本地的故事,要不聚焦全球的故事,這個取決於你想捕捉什麼觀眾。」馬丁·基斯特勒認為50%中國電影像好萊塢電影,《戰狼》風格跟好萊塢的風格非常類似,但是可以打動中國觀眾。最重要是內容、故事的呈現和講述方式。故事的講述方式一定要捕捉全球的觀眾。」這位好萊塢電影人認為故事首先要好,然後才是營銷手段層面的問題。「最重要是你的故事原生態,看一下你這個故事是不是被全球的觀眾所認可或者能打動全球的觀眾。」我們現在做電影是讓全球的觀眾來看,我們會把中國好的電影帶給全球觀眾,我認為這個時代已經到來了。」
三、中美電影節、中美電視節主席蘇彥韜:搭建文化交流平台
除了作品的輸出,各種文化交流活動也是中國電影走出去的一個有效途徑。在本屆北京國際電影節上,「中美雙節」主席蘇彥韜宣布第十四屆「中美雙節」將於10月27日至11月30日在美國好萊塢、洛杉磯、舊金山、達拉斯、拉斯維加斯等全美各地舉辦影視盛典、影視高峰論壇、「金天使獎」頒獎典禮以及電影合拍論壇、電視劇合拍論壇等數十場各具特色的大型電影專場、研討活動和200多場次的影片展映活動,為中美影視業界的合作搭建更廣闊的平台。近期的《戰狼》《紅海行動》都是非常了不起的電影,這些電影振奮了人心之餘,大家對於影片話題的熱愛造就了一個更好的主旋律電影的發展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