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觀影||《將來的事》—生活既是一本哲學書
閨蜜安利的一部法國片—《將來的事 》。雖然聽不懂法語,但是觀影後不自覺愛上了這部充滿哲學氣息的影片。
《將來的事》是一部法國文藝片。年僅35歲的法國女導演米婭·漢森-洛夫(Mia Hansen-Løve)憑借《將來的事》(L』avenir)摘得了第66屆柏林電影節的最佳導演獎。
故事發生在當代巴黎,講述一名年至中年的高中哲學教師娜塔莉,在一系列生活變故之中,重新思考哲學與人生的關系。可以說在這部影片中隨處可見高深莫測的哲學片段,但它也從沒有忘記探討哲學對人生的意義。
由法國國寶級演員於佩爾出演的娜塔莉是人到中年的高中哲學老師。有家有事業,每天奔波於上課,照顧家人,除此之外還精心打理丈夫別墅花園。平靜而充實的生活,即使有一個時常出狀況的患有抑鬱症的媽媽,也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然而,四季有序,命運無常。忽然一天,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丈夫,有了情人,要離開了她;沒過多久,她的母親因病過世;她的兩個孩子已經成年,早已經搬出去住;期間,出版社因她寫的書賣得不好也不再與她續約。頃刻間,一個中年女性前半生賴以生存的重要支柱轟然倒下。她將何去何從?
將知性生活當作捍衛孤獨的武器
娜塔莉優雅,知性,熱愛讀書。她以她的知性生活感到榮幸,甚至將其當作對抗失去丈夫的武器。他對法比安,她驕傲的門生曾經說過:
娜塔莉顯然是一位聰明知性的女人,她不會把幸福的籌碼壓在婚姻上。思想獨立才是幸福的核心。
當娜塔莉的丈夫輕描淡寫地向她坦白他有了其他女人,並想要搬出去住時,她沒有哭也沒抱怨。剋制而平靜地說:我還以為你還愛著我,我真是太蠢了!堅強的女人,即使被辜負也沒有選擇歇斯底里,而是選擇體面退場。
丈夫攤牌之後,出於內疚,臨走前,送花給她,放在桌上。娜塔莉看到花兒,憤然把整束花塞進廚房垃圾桶,正反塞了兩次,發現裝不不,把花裝在進布袋扔進室外公公垃圾通。回來後又折回去,把布袋倒空出來。這里細節處理的非常真實而充滿寓意。如果花發表不值得挽回的感情,那麼丟的時候連一個布袋都不值得浪費。聰明的女人,絕不在感情中拖泥帶水。
將失去當做自由生活的開始
片中的還有幾個鏡頭給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一便是娜塔莉和法比安驅車前往法比安鄉下別墅時,她這樣描述自己的的那段生活狀態:當我一想到我的孩子們都走了,丈夫也離開了我,母親也去世了,我自由了,我從來沒有享受過的一種完全的自由」。顯然,娜塔莉將兩個人的離去當作自由新生活的開始。
失意不必生怨不必氣餒到喪失希望,而需要灑脫需要給自己覓一條出路。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成年人的所謂自由,只不過是歷經歲月的洗滌之後的豁達,其背後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不過正因為這分豁達,她才將把自己從一切失敗中拯救出來。
哲學給失意者帶來心靈的慰藉
另一段值得關注的鏡頭是娜塔莉在課堂教書的畫面。她給學生們朗讀盧梭的《新愛洛伊絲》的片段,朱莉執著於用想像來追求對於聖普樂的愛,她認為想像是最永久的,可以填補現實,而肉體的快樂只是短暫的,隨時都可能消逝。而此時的娜塔莉就如同書中的朱莉,哲學對於她而言是永久的,足以代替現實。
此時,娜塔莉,在經歷了人生一場劫難,生活的酸楚之後,依然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她沒有自怨自艾,而用哲學的慰藉指引心靈回歸幸福。
影片末尾,溫馨的聖誕晚餐,作為作為祖母的娜塔莉抱著外孫子,輕輕哼起了搖籃曲,鏡頭緩緩離開,片尾曲 《Unchanied Melody》悠悠響起。
我相信這里的孩童無疑具有一種隱喻的色彩,從古到今,在很多文學影視作品中孩童被視為希望和新生命的象徵。
導演米婭·漢森-拉芙在一篇訪談中談到她拍攝這部影片的動機,「我認識到了我母親年齡的女人所失去的所有事物,而這使我驚恐。這是我說我很怕拍這部片子的原因。」
「我想,這些女人要怎麼辦呀?她們要從哪裡找到需要的力量?她們要怎麼存活?事實上我把這部電影視為對這些問題的回應。未來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意義?在你一下子要面多如此多的失去時它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說導演是講故事的人,那麼觀眾則是故事裡的人。 《將來的事》講述的不是娜塔莉個人的境遇,而是芸芸眾生要面對的無常之道。當我們置身於瞬息萬變的時代和社會,愈發覺得《將來的事》是一部對將來未知的答案書,而這答案盡在觀影人的思緒里……
最後,願我們都能不念過去,不畏將來,不負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