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影片《黃土地》在攝影藝術方面有那些特色
在文學藝術中,「我們通常都把地域文化特色作為文學藝術作品的風格的一種重要內涵,甚至於,還把富集地域文化特色作為某種文學藝術作品成熟的一個不可或缺的標志。」「以題材范圍來說,人們也看到了,往往是農村題材的作品,最能富集這種地域文化特色。」電影《黃土地》具有濃郁地域特色的影視劇之所以受到觀眾的喜愛,不可否認其在藝術上所做的努力,但其中所表現出的地域文化特色也是其獲得成功的重要因素。影片將黃土高原的自然之美和人物感情體現得淋漓盡致;在的造型意識上,影片主光調暗淡,畫面中明暗反差很大,從視覺上給人以凝重、內斂的感覺。質朴悠遠的陝北民歌信天游,作為重要的敘事元素,代表著黃土地上永不衰敗的生命力,也是新舊文明之間不可或缺的紐帶。
一,人物的塑造與地域文化
丹納有一個很有名的論斷是說,「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性質面貌都取決於種族、環境和時代這三大因素。」這就是說,丹納強調的是地域文化對人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而人正是文學藝術所關心的對象。這樣一來,我們看作品的地域文化特色,實際上主要就是看地域文化對作品裡的人物的影響了。電影《黃土地》把主要人物設置為四個:顧青、翠巧、翠巧的父親和弟弟。張藝謀說:」我們能拍攝的內容很少:土地、窯洞、黃河和四個人物。然而,豎畫三寸,當千仞之高;橫墨數尺,體百里之迥。」片中的每一景物與人物都承擔起了符號的作用。
影片中的翠巧最能代表封建制度下中華民族千千萬萬的受壓迫的勞動婦女。她們像翠巧一樣默默地承受著精神與物質的雙重壓力。
影片中的父親的形象給人留下了更加深刻的印象。顧青初到翠巧家,坐在炕上與翠巧爹聊天,一盞油燈在翠巧爹的身後放著微弱的光,翠巧爹如泥塑一樣坐在黑暗中,及至他說自己四十七歲時,鏡頭推近了一些,我們才能看到他的半剪影一般的臉,臉上的溝壑不由讓人想到羅中立的油畫《父親》,觀眾們被深深震撼。中年的年紀和滄桑的面容的強烈對比,自然讓人想到中華民族千百年來承受的精神重負和未翻身的農民艱辛苦難的命運。
影片中放羊娃成為了翠巧的弟弟,沉默寡言,名叫憨憨,實則內心清明。恰就像是黃土地上兩手袖著,表情木然,問什麼只答一聲「噢」的農人們,你以為他們愚鈍,可當他們在場上歡快的打起腰鼓,你才能感受到生命的輝煌與熱烈。憨憨就像是這群黃土地上的沉默的人們一樣,在顧青剛剛開始接觸他的時候幾乎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觀察著顧青,隨即在共同的生活與勞作中被以顧青為代表的共產黨人感化著,直到最後逆著求雨的人流向顧青跑來,代表著群眾當中那部分新生力量的覺醒。
影片中送別的場景,採用了民歌的形式,影片中,翠巧在送別顧青的時候說,「顧大哥,我兄弟把黃米糕給你了?嘗嘗看好吃不?路上找個伴,拉拉話就不累:要是渴,你喝長流水:趕天晚了,你就歇在咱窮人家。」這段話,只要是熟悉陝北民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走西口》,這是一支在河套地區廣為流傳的陝北民歌,表現的是女子對於將要出行的心上人的牽掛與叮嚀。這幾句話出現在翠巧送別顧青的場景中,表達了翠巧對顧青那種無法出口的朦朧的愛戀。在影片中一直沒有明言的兩人的關系,在這里似乎是給了一個模糊的交待。
二、畫面色彩與地域文化
電影《黃土地》獲國內外多項大獎,其中有多個為攝影獎項,這與影片的用色是有很大關系的。該片的攝影張藝謀說:「我們要求這部影片的畫面色彩要出調子,出情緒,尤其要出情緒,做到飽和凝重,對比強烈。不學中國年畫的設色鮮亮,而取它的單純濃郁。在黃色的主調中,再配上黑、白、紅三種顏色,即黑色的粗布棉襖,白色的羊肚毛巾,紅色的嫁衣、蓋頭。至於其他的顏色,可用可不用的,就盡量不用。這種色彩處理不完全是寫實的手法,而是經過了提煉和概括。」在《黃土地》中,影片主光調暗淡,畫面中明暗反差很大,從視覺上給人以凝重、內斂的感覺。創作者滿懷著對黃土地的深切熱愛,對抗戰時期的黃土文化進行觀照、探究和思考,飽含溫暖卻並不張揚,充滿積極、樂觀也不乏沉穩。
這部影片以黃色為基調,黃色的土地,黃色的河。黃土地是塊貧瘠的土地,但她卻養育了中華民族黃河一瀉千里,孕育了中華民族的燦爛文化,因此影片將它們處理成了暖色調,透著母親般的溫暖。紅色是張藝謀偏愛的顏色,並在其日後的影片中大量出現。這部影片紅色的運用非常有特色,在不同的場景出現,使人產生不同的感受。在影片開始的時候是一場婚禮,紅色反復出現,紅嫁衣、紅綉鞋、紅花轎、馬頭上的紅花、嗩吶上的紅綢等等。紅色是一種熱烈的顏色,襯托著婚禮的熱鬧,然而,鏡頭中出現的翠巧微微憂郁的表情以及片中的音樂使觀眾覺得這種熱烈當中有一絲奇怪的東西。接下來翠巧出嫁的場景又再次重復了這種紅色的場景。但這一次觀眾們再不會感受到喜慶的氛圍,縈繞在人們心頭的是對翠巧命運的深切同情。緊接著,鏡頭跳到腰鼓陣上,畫面上又出現了大量的紅色,紅腰鼓、紅腰帶以及紅色的標語等,再次用紅色表現了場景的熱烈奔放。
本片造型意識的最高體現在於幾個極具代表性的構圖。影片中兩次出現婚禮的隊伍,都是走下坡路的,隱喻著舊文明的走跌在拍攝婚禮的觀眾時,鏡頭有意在人的頸、腰、膝等關節處將畫面中人物」斬斷」,以此彰顯封建舊思想對勞苦大眾的迫害和束縛:顧青作為外來客出現在婚禮酒席上,農民們黑壓壓的積滿畫面的每個角落,只有顧青身著與他們截然不同的軍裝,帶著與他們截然不同的眼神,顯得格格不入,體現了黃土地的舊文明在面對新生文明時的保守、漠視和不接納;片末,憨憨在急性的求雨人群中逆流賓士,向著代表外來開放文明的顧青艱難前行,預示著這片土地上年輕的生命終將戰勝舊的封建思想,終將戰勝一切阻礙和束縛追求到新的文明。
三、音樂與地域文化
電影作為綜合藝術,需要調動多種藝術元素結合成整體,這樣能起到升華影片的主題的目的。電影《黃土地》將聲音、畫面、音樂等藝術元素融為一體,創造出了既優美又簡潔的意境。在電影《黃土地》中對陝北民歌的運用,使黃土氣息一下子撲面而來,細膩委婉,意味悠長。令人回味無窮。對於突出主題時代特徵和地域特色有深遠的意義。
音樂的恰當運用無疑是電影《黃土地》的一大特色。質朴悠遠的陝北民歌信天游,作為重要的敘事元素,代表著黃土地上永不衰敗的生命力,也是新舊文明之間不可或缺的紐帶。陝北民歌這一藝術奇葩,是黃土地的母語和精神家園,更是黃土文化的特色和精粹。婚禮上的人唱信天游,因為他臣服於舊的文明;翠巧唱信天游,因為她對新文明充滿好奇和希望;翠巧的爹在顧青臨走前夜唱信天游,因為作為黃土地封建文明代表的他,即使不能理解、接納新的文明,也願意對其包容、不排斥,體現了深厚的黃土文化巨大的包容性。片末朝氣蓬勃的腰鼓隊伍活力十足、驚天動地、勢不可擋的行進在古老的黃土高原上,有力的渲染出極、奮勇的-情緒,象徵著新文明必將戰勝舊文明的必然,令人欣慰。
黃土高原是中華民族的發源地,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無論中華民族有怎樣的發展,黃土文化作為根源,其包容性永遠是無可取代的,其質朴的民風、古文化仍舊存在,那婉轉悠揚的信天游,至今依然回盪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民歌既可用來表現獨特的黃土地風情,又可藉以表達人物的內心世界。影片沒有放棄這一具有濃郁地方特色的表現方式。在影片當中,顧青到這片黃土地上來采風,在空曠的原野上,遠遠地傳來了男人蒼涼的歌聲:攬工(那)人兒難(哎喲),攬工人兒難,正月里上工十月里才滿…..顧青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四面卻只有凜汐風聲。在舊社會,因地區不同,人們把靠出賣勞動力為生的失地農民稱為」攬工的「扛活的」」「伙計」。攬工調是反映攬工人受苦受累受剝削的民歌,它是舊社會貧與富對比的寫照,是廣大勞苦人們血與淚的控訴。它以慢吟慢唱的方式,刻畫了攬工人的痛楚心理。以這首民歌來襯托顧青的出場,恰恰說明以顧青為象徵的共產黨人給這片古老的黃土地上受壓迫的人們帶來了春的希望。
顧青被邀參加當地的一場婚禮,婚禮上有一首敬酒歌:二鍋頭燒酒掏錢買,為待朋友拿出來,一樣的燒酒一樣的菜,一樣的朋友一樣的待。象牙筷兒來夾菜,銀壺載酒金舀子來……與席上的那道木魚一樣,表現了黃土地上的勞動人民的豪邁與浪漫以及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婚禮後,顧青來到了翠巧的家,夜裡,翠巧想起自己的身世,唱起了《女兒歌》:」六月里黃河冰不化,扭著我成親是我大。五穀里數不過豌豆圓,人里頭數不過女兒可憐,女兒可憐,女兒喲。天上的沙鴿對對飛,不想我的親娘再想誰。川里的葫蘆山裡的瓜,不想成親我挨過打。」……
影片通過運用民歌,在不同程度上刻畫了人民的苦難,從而放射到整個民族的苦難。
四.結語
黃土高原,這片奇特的土地是蘊藏著中華民族幾千年古老文明的黃土地,悠久深厚的文化傳統,古老輝煌的歷史文明,鑄就了中華民族文化的源泉和寶庫。電影《黃土地》表現的黃土高原就像一幅蒼涼而優美的油畫,一首古老而質朴的民歌,它用電影語言將大西北獨特的民俗民情,地域文化和倫理道德觀念表現得淋漓盡致,這是西部地域文化和黃土高原特色在《黃土地》中的集中展現,留給觀眾的是對西部生活更加深刻的認識和理解。
Ⅱ 有人看過電影《黃土地》么陳凱歌導演的早期作品。急需一篇影評。
《黃土地》:一個奇跡
——《黃土地》我見·語義篇
《黃土地》,實在是值得宣傳,值得評價。它是一部「奇」片,一部實驗電影,一部先鋒電影,這在建國35周年來的中國電影中確實是罕見的。《黃土地》是一個奇跡。
我曾一口氣讀了《當代電影》1985年第2期,其中李陀與鄭洞天的評《黃土地》的文章評得好,評得深。電影有創作勇氣,影評有理論勇氣。我完全同意李、鄭兩人的有說服力的、充分肯定該片的觀點。在同期刊物上,李興葉在一篇1984年國產影片的綜述中,甚至是把《黃土地》一片列在全年144部影片領銜首肯的4部影片之冠!由此也見出《當代電影》雜志的編輯勇氣(該期關於純粹《黃土地》的專評就有4篇!)這是一種名副其實的「當代電影」的「當代」勇氣,也是一種名副其實的「電影研究」的「研究」風格!
[因此,對該片,似乎該說的都已經被有遠見卓識的影評家們說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但又似乎總還想說點什麼;不說,實在於心不甘……]
我曾注意到,《黃土地》的電影大海報上有一個片名的副標題,叫做「萬民篇」。顯然,影片《黃土地》決不僅僅是要向我們講一個在陝北農村封建包辦婚姻制下一位少女的逃婚故事;其真正的語義內涵,似乎是要非常宏觀地來揭示中華民族這塊古老黃土地與其古老民族(萬民)民俗實即民族根性的切切難分的依存聯系。說人民,尤其是農民,是土地之子,絕不是什麼新鮮之辭。但看了《黃土地》這部影片,會使你真正懂得,這種說法,實已不是一種一般習慣語中的象徵與比喻式的修辭,而當真是一種恰如其分的陳述式的寫照。中華萬民與土地的依存關系密切到如此地步,以至於前者似乎不是外在地站立在土地之上,而是沉浸於土地之中;土地之黃色滲透到民族萬民的肌膚的毛孔之內和血液的細胞之中,甚至生成了中華民族萬民的黃色人種!正因為此,這一土地上的人們的性格就得按著這土地的性格來規范——調子色彩之低沉、變遷節奏之緩慢,等等。而地,就等於天,或者說來自於天。「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黃土地決不是人為的,它是天造的,天賦的,是先於人、先於萬民而存在的。於是,「信地」歸根到底是「信天」!難怪那裡唱出了如此深沉(作為地之性格)又是如此高揚的(作為天之性格)的「信天游」!也難怪影片最終還是把視角的注意中心由黃土地轉向了蒼天!那萬民「祭天求雨」的驚心動魄的一幕,決不是電影編導故弄玄虛、力求製造傳奇效果的「獵奇」;它是真實的,又是典型的,濃縮著這一黃土地上的萬民命運的深刻的必然性——人們貧瘠到形成這樣一種風俗:哪怕在最豪華的婚宴上,除老肥肉,另一道葷腥,就是僅僅作為「擺著是個意思」的「木魚」。這「魚」,不能供人嘴來享受,而只能飽人「眼福」,因為它就是鋸成魚形盛在餐盤中的木頭!不過,「木魚」作為當地物質生活的觀念化的形象載體,倒自發地成了一種真正的文化(它是木雕,是一種民間工藝美術品——不過在這里卻被扭曲成食慾的對象而非審美的對象!)這正是貧瘠生成的文化。而對這種貧瘠文化的揭示,集中表現在「門聯」上。翠巧家門聯上寫的「字」,就是阿Q式的「圓圈圈」。它就是「○」的文化。不會寫的人也不是就沒有感情,但是也僅僅只有感情。因為感情的表達找不到觀念化的概念思維的方式,似乎文字還沒有發明;而沒有文字,原因在沒有思維,似乎也沒有必要思維,所以也沒有說話的習慣——翠巧爹說話「惜字如金」;憨憨雖常「半張著嘴」,卻沒有音響,乾脆被翠巧判定「我兄弟不會說話兒」(第186鏡)。而一旦聲帶需要振動,全都變做歌;無論憨憨、翠巧與其爹,都有這種表達感情的最高爆發的特異功能。換言之,沒有思維只是沒有抽象思維、哲學思維,但是不是沒有感情思維、形象思維。不過雖說開口能唱歌,但開口主要是吃飯(歌被貶為「酸曲」)。人一輩子幾乎只承擔著傳種工具的使命:只有皮肉,沒有精神;因為只需皮肉,不需精神;所以結成的夫妻叫做僅僅是為糊了口好傳種的「米面夫妻」。而米面則來自黃土地,而黃土地的命運則靠著蒼天!因此,「祭天求雨」就不能不是黃土地上的萬民得以生存繁衍下去所最終必須皈依的宗教方式,是到窮途末路的萬民的唯一歸求。萬川歸大海,萬民(命)歸蒼天!中國的俗話「民以食為天」,可以加一句:「民以天為食」!所謂「靠天吃飯」即是了。
然而,人雖生於地且成於天,終究仍不甘於作為蒼天之奴隸,亦不願等同於地上之草木。顧青這個「公家人」作為包括農民土地革命在內的整個中國現代社會革命的星火,點燃了黃土地上新一代像翠巧、憨憨這一類真正有靈性的草木;延安(作為被革命解放了的黃土地)的鑼鼓方陣,象徵並預言著這場人類東方歷史上即黃土地上的大革命的爆發力與不可阻擋的席捲之勢;作為所面對的千古蒼天、千古黃土地,它既是躍鼓揚威的大示威,又是一種迫不及待的深沉的呼喚!
影片實際證明:這場現代中國社會革命(廣義地說,包括著今天四化建設中的社會全面改革在內)的深遠意義,決不僅僅是在斗垮幾個地主與惡霸專制的政治民主化,也不僅僅是在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反剝削、反壓迫的社會正義性;它表現的是在我們整個古老民族從骨肉到精神的即從自身機體的根底的脫胎換骨——這也正是影片作為高潮的最後一個鏡頭的巨大隱喻之所在:直接與憨憨奔向這場革命(以顧青為目標)的動作相對抗的巨大逆流,不是作為黃土地上的統治階級的地主及其統治機器(影片自始至終沒有出現一個這類反動勢力的政治代表人物),而正是黃土地上的萬民——這赤條條的幾成走肉的芸芸眾生!這是影片的一大發現。其中包藏著滋生於黃土地的整個民族萬民的深沉的悲劇性——人作為萬物之靈長的優越性到哪裡去了?它們在黃土地的萬民身上還能見到多少?
不過,由於編導的這一發現——萬民的民俗的落後愚昧,始終是與無情的蒼天、與貧瘠的黃土地的命運聯系在一起,與「靠天吃飯」的生產方式與生產力的水平聯系在一起,也就為這種民族根性的產生找出了其所客觀依存的自然歷史基礎的根源。這就不僅僅是在闡述與記錄一種民俗文化學(只是表層結構),而是在檢討與揭示一種政治經濟學了(進入深層結構)。也因此,編導才會對在這種民族自身根性的惰性力下的每一個具體的人——中國農民,產生深深的同情與嘆息。而影片從這一發現所帶來的審美評價,也就成了對我們整個民族命運的(是歷史的與文化的,也是政治的與經濟的)深沉的反思;而對民族萬民中的每一分子,就從其愚昧中見出純朴,從其落後中見出忍耐,從其艱辛中見出剛毅,從對其的反思批判中寄予最深厚綿密的眷戀之情,甚至要為千百年來民族萬民在如此的黃土地上、如此的自然歷史苛刻條件的壓抑下竟還能生存繁衍下來卻不被泯滅而驚贊不已!這就難能可貴地從歷史的惰性力中見出其多少含蓄與積淀著的動性力與生命力。這難道不是中華這一特定民族的一種歷史的偉觀、一種歷史的奇跡嗎?從表層進到深層,反思批判轉換生成了審美肯定,美在對丑的揚棄中也隨之被發現了。這是真正本質的民族的美的真諦的發掘出土。而能以一部不到百來分鍾的電影,基本准確地概括地再現出這種美的發現、奇跡的發現,也就使《黃土地》這部電影本身成為了中國電影獨特的藝術美的一種奇跡。
Ⅲ 地下電影又稱什麼
"地下電影"(underground film)在電影史中是一個專用名詞,它來源於對"五十年代出現在美國的一個秘密放映個人製作的實驗性影片的運動"的命名,"不久後這個詞就被用來指稱美國和西歐的一切實驗電影" ,顯然,中國的"地下電影"與所謂的"實驗電影"並沒有直接聯系 。
在西方具有完善的電影製作和放映體制的情況下,所謂"地下電影"一般說來是在非院線上映的電影,從內容上說會涉及到反主流社會、反政府、反主流道德等,而觀眾也一般是年輕人,其電影對於電影形式和電影本體的探索也是不遺餘力的,比如在美國每年都有一個"地下電影節"。
所以從一般意義上說,"地下電影"並非隱藏於地下或者在電影發行體制之外,而是區別於主流電影、具有實驗色彩的影片。
地下電影 (UNDERGROUND CINEMA)
地下電影(underground film)五十年代末出現在美國的一個秘密放映個人製作的實驗性影片的運動。不久後,這個詞就被用來指稱美國和西歐的一切實驗電影。
從五十年代末至六十年代初,美國紐約市警察局多次對一個專門放映實驗電影的電影資料館進行干預,因為那裡映出內容淫穢,放肆地描寫性愛、同性戀、易裝癖、色情舞會和頹虛生活方式等違禁題材的短片。有一次還逮捕了這種放映會的組者. "美國新電影集團"的首領約•梅卡斯。由此,這類實驗影片的製作和放映活動便愈來愈轉人地下,因而得名。
地下電影運動的初期代表人物是傑克•新密士(《燃燒的生*物》,1963,等)和安第•瓦霍爾(《吻》,1963,等).在他們的影片里,引人注目的是赤裸裸的性描寫和毫不掩飾的虛無主義思想,而不是表現技巧上的創新。誠如約納斯-梅卡斯在1967年發表的《我們在哪裡--地下?--"美國新電影"》一文中宣稱: "我們對自己說:我們不知道什麼是人,我們不知道什麼是電影。因此我們要完全開放。我們將朝任何方向行動……我們就是一切事物的准則。"從六十年代中期開始,愈來愈多的具有不同創作傾向的實驗電影導演加入了地下電影的行列,並明確提出要使電影成為一種現代派的藝術,盡管這些個人影片製作者風格迥異,競相標新立異,但有兩個共同的特徵:一是無例外地使用18毫米膠片,以此作為與商業電影相對立的一個標志:是在題材上繼續趨向於性的表現和鼓吹反傳統道德觀念.如美國影評家帕克•泰勒所指出的: "地下電影的歷史是從這樣一個論斷開始的:電影攝影機的最重要的、不應該被遺忘的功能著之一,就是要深入到那些成為禁忌的領域中去,這些領域對於照相性的再現說來過於隱私,過於令人震驚,過於不合乎道德規范。"
從六十年代中期開始.地下電影運動也出現在西歐各國,特別是西德、義大利、荷蘭和英國。西歐地下電影的主要傾向是拍攝結構主義的抽象影片,主要代表人物有英國的馬爾科姆•勒•格里斯和彼得•吉達爾,西德的成爾納•奈克斯和奧地利的彼得•科佩爾卡等。
Ⅳ 電影 黃土地 榮獲什麼獎
《黃土地》 陳凱歌導演 張藝謀攝影
1985年 第五屆金雞獎:最佳攝影獎
1985年 法國南特亞非拉三大洲國際電影節:最佳攝影獎
1985年 美國夏威夷國際電影節:最佳攝影獎、評委會特別獎
1985年 瑞士盧卡諾國際電影節:銀豹獎
1986年 香港第五屆電影金像獎:十大華語片之一
1986年英國倫敦國際電影展:大獎
看《黃土地》,心情是抑鬱的,雖然有那遼闊的長空,無垠的黃土地,以及那浩浩湯湯、奔騰不息的黃河水,但是畫面之外的那種沉重的思想卻緊緊壓在人們心頭,一刻也不放鬆;雖然有嘹亮的信天游、奔放、歡快的腰鼓陣,但是蘊蓄其中的又有多少的心酸和悲苦!《黃土地》上的痛,不僅僅是翠巧的不幸,不僅僅是精神上的麻木,有更行團多、更多的東西深深地埋在那黃土層的深處……
影片的開頭以篆書交代故事背景,八路軍戰士顧青來到黃土高原上收集民歌。情節的發展由顧青搜集「信天游」這一陝北民歌形式貫穿,內中亦是摻雜著紅色政權與封建思想的矛盾和沖突。
《黃土地》的基色是黃、灰和黑,影片中亦是處處充斥著沉重和不明朗,而迎親隊伍出現用大大的營造了氣氛。
淳樸的農民與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生活在封建禮教下的「翠巧」,不說話的憨憨,像雕塑一樣的翠巧爹。。。。。。電影的語言內斂平靜,可是表面寧靜和諧派帶配的村莊卻抵擋不了人們激烈躁動的情緒。人終究仍不甘於作為蒼天之奴隸,亦不願等同於地上之草木。顧青這個「公家人」作為包括農民土地革命在內的整個中國現代社會革命的星火,點燃了黃土地上新一代像翠巧、憨憨這一類真正有靈性的草木。
翠巧內心一直在默默反抗,她渴望沖破這座封閉的村莊帶給她的束縛,渴望走出這片黃土地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她想要自由,想要完美的愛情。她夢想自己能把握命運。
當她看到顧青時,她想到自己的命運或許會被他改變。這樣暗自的喜悅令她充滿了對未來的幻想。她看顧的眼神透出的愛憐與喜悅,感情純凈而又含蓄。翠巧的內心充滿了對顧大哥敬佩和新生活的嚮往。
影片中昏暗的燈光同主人公嚮往光明的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對比。不多的台詞卻透露出主人公豐富的內心世界。悵惘的感情在嘹亮的信天游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顧青要走了,憨憨送了一程又一程,翠巧說出了那句塵指「帶我走!」然,「莊稼人有莊稼人的規矩!軍人也有軍人的規矩「命運不會出現奇跡。顧青只是新文化的傳播者而非救世主,依依惜別之後,只剩下翠巧那孤獨的歌聲在這片貧瘠而豐腴的土地上回響。
舊式婚姻的迫害是翠巧無法擺脫厄運,翠巧只能藉助「信天游」來抒發內心的痛苦,文中的」酸曲「的說法在這里得到了證明。在現實和命運的壓力下,無助的翠巧只好屈從了。
翠巧決心與命運抗爭,撫育她的黃河水無情的將她吞沒了,色調不斷的轉變,延安的鑼鼓方陣象徵著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的一種對新生活的迫不及待的深沉的呼喚。出現了象徵著中國千百年來封建遺毒的「海龍王」 和祈雨的農民們,「祭天求雨」的村民們面對龜裂的土地,在那塊石頭的碑前,虔誠的祈禱,場面神聖卻心酸。
希望出現了!人們在奔跑,在流動的鏡頭後面,卻出現了一個凝滯的軍人的身影。憨憨從人群中擠出來,轉身向後奔跑,「憨憨」能奔向他的新生嗎?這似乎使人在這宿命的人群中看到了希望。
影片中的音樂是張揚的。陝北民歌的粗狂,風趣,哀婉貫穿了電影的始終,故事由歌聲起,由歌聲終。陝北民歌在這里就像人的一生,空曠且嘹亮。影片的劇情顯然並不是創作者想著力表現的,全片的對白簡潔卻有力,構圖大氣,大色塊的運用使畫面極富沖擊力,與貫穿影片始終的民歌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他們試圖通過這樣的形式來表現黃土高原上幾千來的歷史積淀與淳樸、愚鈍的民風和他們嚮往光明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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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有個電影男主角叫地,他研究了造牆的方法,是什麼電影
血戰鋼鋸嶺是一部結合了劇情、傳記和歷史元素的電影,講述了一段發生在二戰時期的殘酷戰爭故事。這部電影的男主角名叫安德魯·加菲爾德,他在片中扮演了一位勇敢的士兵戴斯蒙德·道斯,他拒絕攜帶武器上戰場,堅持信仰和平主義。為了保護他的信念,他在激烈的戰斗中,勇敢地救助了許多受傷的士兵,展現了人性中的善良與勇氣。
在電影中,主角戴斯蒙德·道斯不僅展現了非凡的勇氣,還研究了一種特殊的造牆方法,這種牆能夠幫助士兵們在戰場上獲得更好的掩護。這項技術在電影中的運用,不僅展示了主角的智慧,也體現了電影在戰爭背景下的創新與獨特視角。通過這種方式,電影不僅呈現了戰爭的殘酷,還傳遞了關於人性和信仰的重要信息。
導演梅爾·吉布森以其獨特的風格和視角,將這段真實的歷史事件搬上了大銀幕。影片不僅展現了戰爭的殘酷,還深入探討了人性的光輝與黑暗。安德魯·加菲爾德在片中的表現,更是贏得了廣泛的好評,他將戴斯蒙德·道斯的堅韌不屈和內心矛盾演繹得淋漓盡致。
電影《血戰鋼鋸嶺》不僅是一部戰爭片,更是一部關於信仰、勇氣和人性的深刻探討。它通過戴斯蒙德·道斯的故事,向觀眾展示了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人依然能夠選擇光明,堅持自己的信念。電影中的造牆技術雖然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存在,但它象徵著一種保護和庇護的力量,這種力量來源於內心的堅定和無畏。
電影中的戰爭場景逼真而震撼,但更重要的是,它傳遞了關於生命、愛和和平的信息。戴斯蒙德·道斯的故事激勵著每一個觀眾,去思考自己的信念,並勇敢地為之奮斗。通過這部電影,觀眾能夠更加深刻地理解戰爭的殘酷,以及和平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