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介紹格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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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也繞不開,我還是要談他——切·格瓦拉!
有一個人,我總是很小心地避開他,即使偶爾談起,也是胡侃的味道更多些。我願意公開誇獎他的英俊、他的勇敢、他的浪漫……這些已被世人說爛的他的種種優點,包括卡斯特羅本人都開始談論起他的偶像型外貌——「必須指出,切不僅僅擁有成為偶像的所有美德、人性與道德特質,他也有偶像的外形、偶像的形象:他的長相、坦率與堅毅的表情、他那張臉,都反映了他的個性,桀驁不馴;同時流露不凡的智慧與難得的純正。」但我不願意同別人探討他與政治的聯系。毫無疑問,他與政治的聯系最為緊密,當然,他用生命所書寫的政治篇章是以革命為主題,而革命至少在他個人字典里是正義的同義語。談他,根本不能避開政治,談他與政治的聯系恰恰最容易褻瀆他,生活的悖論讓人行走的步伐不得不放緩。可是,繞也繞不開,我還是要談他——切·格瓦拉!
雖然他離世已久(1967年,想想已經40年過去了),但他形象仍然鮮活,尤其夏日即將到來,他披著長發、頭戴貝雷帽的浪漫形象又會出現在年輕人的T-shirt上。年邁的卡斯特羅曾經充滿感情地說過:「有時我會作夢,我們的夢都與生命、斗爭之事有關,我看到切,他回來了,他還活著。這經常發生!」其實格瓦拉不僅會到他夢中去,也會到我夢中來。不過,我不願像曾被有些人用尖刻的語調批評的余秋雨那樣,只會寫些煽情小文字,我更願就嚴肅的話題談論格瓦拉,炫耀別人難於比擬的我對他的深刻了解。當然,這樣嚴肅的話題想來想去,我只想到一個——政治!雖然革命與格瓦拉最為密切,但因其帶有絲絲浪漫色彩被我果斷地迴避了。
開門見山地講,我反對有些朋友對格瓦拉過於理想化的吹捧。有人說他是不妥協的革命者,是永不知疲憊、不怕犧牲的戰士,我深不以為然,古巴革命後,雖然美國發動了吉隆灘入侵,但卡斯特羅、格瓦拉並未繼續推動革命,激化與當時全世界無產階級的共同敵人——美帝國主義的關系,而是尋找途徑,試圖展開對話。歷史記載,格瓦拉曾與當時美國總統肯尼迪年輕的代表古德溫在共同參加的一個美洲會議下進行過秘密會談,雖然雙方並未取得任何實質性的收獲。在這點上,格瓦拉與毛澤東一樣,都是很懂政治的人物,在堅持自己理想的同時,願意放棄某些東東。同為理想主義者的卡斯特羅都一再辯解:「但別把切想成是個天真、理想主義者或是不知現實的一個人。切了解也考慮到現實。」「如果認為切不實際,並且不知社會實情,不知人民剛擺脫資本主義,那就太可笑了。」當年尼克松訪華,曾激怒了越南兄弟,認為中國同志不僅不那麼革命了,更與美帝國主義站在了統一戰線上,變得「反動了」。其實只要攤開當時的中國地圖我們就很清楚自身的處境有多險惡,北有蘇聯的威脅、南有印度的沖突,全世界帝國主義罵我們不說,全世界共產黨也開始罵我們,我們真的一度成了孤家寡人。要不是後來及時緩和與美國的敵對情緒,從而進一步改善與西方諸列強的關系;要不是根據「三個世界劃分」的思想,發現了「非洲大陸」等連列寧都抨擊的政治中間地帶,我們一廂情願地憑著「解放全世界四分之三人類」的口號能支持多久?雖然格瓦拉曾充滿犧牲精神地講過:「我們的人民准備在原子彈下犧牲自己,並用自己的骨灰為新社會奠基」,毛澤東曾帶著戲謔的口吻說:「原子彈不過紙老虎」,其實,他們懂得原子彈的可怕後果,不過,他們更清楚恐懼原子彈的可怕後果。毛澤東似乎講過這樣一句話:「原子彈最具威力的時刻,不是在發射出來時,而是在發射架上即將發射時」,寫到這,我必須跟上幾個肉麻的字眼:深刻,實在是太深刻了!格瓦拉和毛澤東都不愚蠢,小小島國——古巴,禁不住美國幾顆原子彈的轟炸,所以古巴與蘇聯結成了盟友,盡管有個說法,卡斯特羅、格瓦拉抱怨赫魯曉夫太怯懦,格瓦拉更是說:「如果按鈕在古巴人手中,導彈就被發射出去了。」不過,赫魯曉夫並不能阻止卡斯特羅、格瓦拉登陸佛羅里達,他們本可以固執地去,不是也沒去嗎,而格瓦拉本人則說過,古巴不會做出美國入侵吉隆灘那樣的蠢事。中國在高喊:「原子彈不過紙老虎」的同時,還是踏踏實實地「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格瓦拉、毛澤東雖同樣有火暴脾氣,畢竟不是張飛、李逵,不會莽撞地與敵人進行孤注一擲地較量,他們一面充滿豪情地喊著「第三次世界大戰打起來,人類會死一半人,剩下的繼續建設社會主義」,一面老實承認:「我們這些人不過愛放些空炮,喊些什麼打倒美帝國主義及其走狗之類的空口號」。崇拜格瓦拉的一個網友這樣寫道:「他拒絕成為『精英』,拒絕成為『成功人士』,他拒絕裝孫子,他拒絕歷史為他安排的命運和提供的機會,他拒絕在任何一個地方、一個社會位置上安居,他一直是一個背叛者,一個離家出走者,他一直保持選擇和放棄的權利和勇氣,他決心永遠『在路上』」。面對這樣的文字我怎麼說呢?我只能說,這個網友在寫詩,而且在寫很蹩腳的詩(沒有押韻啊)。格瓦拉根本不是上述文字所形容的那樣,他怎會拒絕那麼多有價值的東西?難道他只有「否定一切」,才會具有永恆的意義?難道他當「背叛者」、「離家出走者」,一直保持選擇和放棄的權利和勇氣,決心永遠「在路上」就會很偉大?根本不是!這樣的解讀只是將他進行「前切·格瓦拉化」了,確切地說,是將「切」退化為「埃內斯托」了。格瓦拉轉變為切的意義,就在於他不再一味否定、一味旁觀了,他找到了值得自己為之奮斗、為之犧牲,一句話——為之肯定的東東了。在第一次漫遊拉美後,他曾很清楚地寫道:「以前的那個我已經死去」,「如果在未來有一股偉大的引導潮流將人類分為兩個敵對的陣營的話,我將站在人民一邊!」將他描繪為一個飄來飄去、不食人間煙火的自由人物,固然能為其本來浪漫、英俊、富有魅力的形象再添上些光亮,但由此,格瓦拉被悲慘地閹割了,他變成了一個沒有根的人,一個他自己都極為討厭的人——不嚴肅、不負責任的人。我必須說,格瓦拉首先是二十世紀最標本的正統意義上的馬克思主義者,然後才是童話編造者、神話鼓吹者筆下的造反者、流浪者、浪漫詩人。在他那裡,解決社會問題的答案並非如鮑勃·迪倫那首著名歌曲的名字——「答案在風中飄」一樣,而是「落了地」,有了方向。
格瓦拉也曾經談到過經濟建設的重要性,深知人民(一個被馬克思主義者神話的稱呼)最關注的可能就是物質利益。從所有馬克思主義者都信奉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一基本原理出發,我們不難理解格瓦拉對於經濟建設的重視,再從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來看,我們更會堅定認為,格瓦拉是高度重視經濟建設的。卡斯特羅就此點也有證明:「切很實際,也不排斥物質獎勵。他認為在這轉型階段、在建構社會主義時有必要。」但他身上總有浪漫的成分,這種浪漫成分非獨他有,所有馬克思主義者都有,可直接追溯到馬克思,後者年輕時愛喝酒並與他人決斗、寫寫詩歌。格瓦拉曾坦率地對一名作家講,他從馬克思的著作中能讀出波德萊爾的感覺。恰恰又是所有馬克思主義者將消滅集中代表物質利益的貨幣作為自己畢生為之奮斗的遠大理想,這樣在重視經濟建設與消滅貨幣之間顯然存在著一種矛盾,馬克思主義以挑明這種矛盾並能以歷史辯證法為方法妥善處理此矛盾為自己提供了強大生命力,但在現實的生活中如何運用歷史辯證法妥善處理好兩者關系又成為所有馬克思主義者難以搞定卻必須接受的挑戰。同時,馬克思主義在強調暴力革命時,總讓自己具備較強的道德感,其依據一方面在於馬克思主義所揭示的規律乃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所有馬克思主義者所作所為正是服務於這一歷史發展規律;另一方面在於馬克思主義在強調經濟的重要性的同時,總是不忘單純渲染自身強烈的道德使命,如馬克思主義是工人的理論,要通過解放最受壓迫、最悲慘的無產階級一並解放全人類。當道德的馬克思主義遭遇經濟的馬克思主義,誰會占上風呢?不僅在格瓦拉那裡肯定是前者占上風,在所有馬克思主義者那裡也肯定是前者占上風。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往往被馬克思主義的道德性所遮掩,原因很簡單,因為科學性要通過細致、耐心地辯論說服敵人才能彰顯自身之優越,而道德性之優越根本毋需通過論證、辯論(當然適當的也需要做些面子工作)過程所體現,它只需赤裸裸地神諭般直接宣布出來即可,確切的說,不管敵人聽清沒有,只要對自己赤裸裸地神諭般直接宣布出來即可。性急的人會等不及漫長的歷史過程,宣揚自身道德性的風頭必然蓋過緩慢的建設過程,而二十世紀正統意義上的馬克思主義者都是性急的人,作為二十世紀最標本的正統意義上的馬克思主義者格瓦拉恰是最性急的人,因此,我們聽到格瓦拉更多的言語是道德性口號。此外,馬克思主義與西方經濟學有一個根本區別——對人性的不同看法。在西方經濟學中,人乃恆定為經濟的人(即利己的人)是其理論前提之一,具備不證自明的先天正確性。但在馬克思主義那裡則不同,人性被看作是一個具體可變的東西,而且隨著社會制度的改變會發生改變,西方經濟學根本不作更多考慮的利他主義在馬克思主義這里不僅是完全可能,還擔當著重要的職責——人性的偉大改變會反過來影響根本影響自身的社會經濟基礎。在這一理論前提下,恩格斯、列寧、毛澤東等人都提出過「新人」概念,只是格瓦拉將「新人」概念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說到這里,我必須為毛澤東、格瓦拉作個辯護,他們不懂經濟嗎?其實不盡然!一方面,經濟方面的書他們確實讀得比較少。即使在古巴革命戰爭期間,格瓦拉仍不忘記捧起《歌德傳》來讀;在送掉性命的玻利維亞打游擊期間,他的小背包里時刻裝著一本弗萊佩詩集。但他看的經濟學書籍確實非常少(指占他所讀書籍總數比例),我懷疑他是否通讀過作為馬克思主義者聖經的《資本論》(呵呵,我也只是比較仔細地看過第一卷,第二、三卷以及作為第四卷的《剩餘價值史》都是粗略瀏覽,僅找感興趣的部分讀)。經濟書籍閱讀量少狹隘了他的視線(竟然寫出了這樣不守現代文法的句子,罪過罪過,但也恢復了傳統文法,「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春風又綠江南岸」,形容詞活用作動詞),使得他對經濟不那麼特別了解;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那些比較「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除馬克思外)都是比較輕視經濟的(口頭上也許喊過什麼「發展經濟」的口號),如胡志明、鐵托、金日成,波爾布特更是有甚者,喬森潘(也該70多了,我最想拜訪的兩個人是他與卡斯特羅,估計不太可能了,我一度學法語,還想和他用法語對話呢,現在想想,玩笑的成分居多)雖然拿到巴黎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但馬克思主義的視角限制了他對經濟問題的認識(不知不覺寫到了波爾布特、喬森潘,看來另一篇關於「紅色高棉」的文章我是推拖不掉了,唉,「紅色高棉」——多麼沉重的字眼)。馬克思主義中重視經濟與輕視經濟的矛盾影響了後來一大批馬克思主義者,但很少馬克思主義者在處理兩者這個矛盾上能夠達到馬克思的水平,即使寫出了《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發展的最高階段》(通常稱為《帝國主義論》,算是《資本論》的續篇)的列寧對經濟也是不甚了了(「新經濟政策」實施得時間太短,50年內就想實現共產主義,有點違背經濟規律)。馬克思主義者輕視經濟,說到底,如前面所講,是馬克思主義自身矛盾所造成。毛澤東、格瓦拉怎麼看不到經濟的重要性?他們看到了,只是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視角使得他們固執地認為那些所謂經濟規律是可以改變的,尤其經過「革命」這一偉大利器打磨。他們的成功在於此,中國共產黨和古巴共產黨(革命時尚無此稱號)最後能夠取得勝利,就是最大限度發揮了人的主觀能動性(與物質刺激並不那麼密切);但他們的悲劇也恰恰在於此,當年毛澤東拿著從農村搜集到的又硬又乾的窩頭,邊吃邊掉淚,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你們也嘗嘗,這就是種田人的口糧」,那一晚他失眠了,不住自言自語:「現在革命勝利了,人民是為自己種田,生產力應該得到解放啊,應該想個辦法……」其實他應該清楚,在戰爭年代,大家每天性命不保,誰會去多爭那一點補助、一點財產?根本沒有意義。可革命勝利就不同了,不出意外話,不僅人明天肯定能活者、明年肯定能活者、十年之後也能活者呢,再說,中國本來就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古訓,毛澤東戲說過這些爭名奪利的革命者,「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評級時」。不過他不信「邪」,偏偏要反其「道」而為之,非要找個新辦法改變西方經濟學認為天經地義的事情。格瓦拉也是,在重視經濟建設的同時,也在執著地探索改變西方經濟學所宣揚的經濟規律的新道路。在他們那裡,如卡斯特羅強調:「切對人類有信心。如果我們對人類沒有信心,如果我們把人當成無可救葯的卑微動物,只能餵食、拿紅蘿卜引誘或拿棍子鞭打,才向前走;凡持此看法的人,凡相信這套說法的人,絕不可能成為革命份子;凡持此看法的人,凡相信這套說法的人,絕不可能成為社會主義者;凡持此看法的人,凡相信這套說法的人,絕不可能成為共產主義者。我們的革命,就某方面來說就是代表對人類有信心,因為我們的革命從零做起,一開始什麼都沒有。我們沒有一支槍、一分錢,甚至發起斗爭的人也默默無聞,但我們迎戰可能的一切。我們迎戰擁有無數比索、無數士兵的敵人,但革命最後勝利,因為我們對人類有信心。」最後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使其獲得巨大成功的老辦法——「革命」,於是在中國,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拉開了序幕,格瓦拉又跨上了羅西南德的脊背。結果讓人唏噓,「文化大革命」出現了連毛澤東都沒有預想的狀況,格瓦拉則魂斷尤羅峽谷。寫到這里,我的筆調開始沉重起來,似乎上個世紀整個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遺產壓向了我,但很清楚,這筆遺產絕非我一人之力能繼承,即使老曹幫手也難搞定,6900萬黨員不好指望(似乎打擊面過寬,呵呵)。不過這筆巨大遺產必須經過後人很好清理後繼承下來,否則人類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走向共產主義也會徹底流為空話。
在經濟建設之外「我們偉大的人民」事情上,格瓦拉同其他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一樣,也是很現實的,認為「我們偉大的人民」需要接受(廣義的)「教育」,盡管他也用所有馬克思主義者共同的腔調說過:「不要只是匯報可能存在的陰謀——因為我們有全體人民幫助我們監視,而要經常匯報人民對某個部長以至整個政府工作的反映;了解這些不是為了記下誰的名字,懲罰提意見的人,而是為了糾正我們的工作……人民永遠不會錯,會犯錯誤的是我們。」實際上,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都知道「我們偉大的人民」有時是很愚蠢的,而且真的需要很好的「教育」,卡斯特羅就是以此來回答美國著名節目主持人芭芭拉對古巴不實行美國所謂「自由」的質疑,指出古巴人民較低的文化水平是推行民主政治的最大障礙,「讓我告訴你,芭芭拉我想說這一句話,瞧,在這么多國家裡,百分之二十、 二十五或一成的人民是文盲,你能在這樣的地方談自由嗎?他們可能有自由嗎?為此你不需要搞教育嗎?不需要文化嗎?沒有文化和知識,就不可能獲得自由。」毛澤東領導中國革命勝利後,在強調中國人民(主體是農民)敢於斗爭、不怕犧牲的同時,也很清楚「我們偉大的人民」是需要繼續進行政治和文化教育的。前面說過,格瓦拉是二十世紀最標本的正統意義上的馬克思主義者,因此,在繼續神話「我們偉大的人民」這一概念的同時,也很清楚「我們偉大的人民」真的需要很好的領導和教育,但有一點必須指出:格瓦拉和毛澤東確實真心尊重「我們偉大的人民」。毛澤東曾經講過,他最聽不得窮苦人民的哭聲。當初一個媽媽看著躺在自己懷里奄奄一息的小女兒不住地哭,而毛澤東則站在邊上跟著不住掉淚。從記錄片中看到當年毛澤東的秘書們談起他一心想著人民時總要掉淚,其實只有毛澤東真的這樣做了,才會獲得身邊人如此由衷地敬佩和懷念。格瓦拉同樣如此,他有句名言:「讓我冒著讓人嘲笑的危險說出來吧,引導真正的革命者前進的,是偉大的愛。」愛人民,卻又非常了解他們的毛病、缺點、短處,並想盡辦法改變他們,幫他們進步,才是理解毛澤東、格瓦拉「人民觀」的關鍵,一味強調他們如何愛人民只會弱化這種「愛」,使其變得更虛偽、惡心。詳見:http://hi..com/soon4429/blog/item/508fe743163cbc1273f05df7.html
2. 格瓦拉電影app怎麼查看上映電影
1)打開格瓦拉電影,點擊【看熱映電影】,然後點擊【正在熱映】可查看目前熱映影片。(如下圖)
2)點擊【即將上映】可以查看到即將上線的電影,而在【售票排行】欄我們可以看到格瓦拉每日售票榜。(如下圖)
3. 在微信上得到了一張格瓦拉電影橙券,在微信哪裡可以看到啊,現在找不到地方了
微信下方「我」,進入「卡包」找找看
4. 《看電影》中有一篇切格瓦拉的文章從哪能找到
你說的應該是《看電影》2007年11月午夜檔的文章《革命的芬芳》了!
【原文】
革命的芬芳
——--切·格瓦拉逝世40周年(轉自2007/11 總352期<看電影>午夜場 專題)
★ 1967年10月9日清晨,玻利維亞南部,無花果村的一間小學教室,玻利維亞政府為免夜長夢多,把前天下午俘虜的切·格瓦拉匆忙射殺,士兵一共發射了九顆液吵孝子彈,全部打在肚子上,因為美國人還需要取他的頭和手來確認他的身份。玻利維亞政府很高興,一個眼中釘沒了;美國人很高興,因為格瓦拉是個破壞拉美局勢的危險的共產黨;前蘇聯很高興,因為「卡斯特羅牌共產主義」異端在拉美少了個最有力的宣傳者。但民間是另外一種情形,一直對格瓦拉的民族解放軍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於向政府軍告密的當地百姓,在他死後,突然改變了態度,當格瓦拉再不會對他們的生活帶來危險和麻煩之後,他們開始毫不吝惜地表達他們的崇拜,贊美著他的偉大。一個牧師在聽聞格瓦拉被俘之後,急忙趕往無花果村,想告訴他,上帝相信他,當知道格瓦拉遇害後,他來到那間教室,擦掉了屋裡所有的血跡。一位婦女剪下了他的一縷頭發,因為覺得他是一位聖人。攝影師阿爾波塔隨意拍下了一張格瓦拉死去的照片,竟然和《耶穌蒙難圖》異常相象。
★ 40年後的今天,無花果村已經成了激進青年的聖地,而格瓦拉成為革命精神的圖騰、古巴雪茄的永久代言人,反叛、在路上等詞彙最知名的視覺符號。他出現在學生運動,罷工運動的橫幅上,出現在香煙盒、T恤、女模的內褲,甚至是色情女性肥大的屁股上。他的死去,成為他名聲的普及課,他一生中數不盡的傳奇與歷史產生的最大的化學作用,就是催生更多真假難辨的傳奇。但同時,那些從他身上逬出的鮮血,經年累月,失去了他們最初的庄嚴和腥稠,褪化成一絲桃紅色的花邊。40年的時間,讓格瓦拉成為世界通用的名詞,也讓他在這種商業化中稀釋為理想主義的一杯軟飲料,就像最近出的一本書,把格瓦拉稱為革命的模特。這是一記溫柔的悶棍,因鬧稿為它實際上否定了格瓦拉的價值,而只承認他的Pose。
★ 按照實用的價值觀來說,格瓦拉是失敗者。1953年,想包圍瓜地馬拉阿本斯的政權,卻只能是「一個20多歲的阿根廷醫生,想徒勞地組織人們在首都進行防衛。他不知道該怎樣防衛,也不知用什麼防衛。」最終結局是政權被顛覆,阿本斯躲進了墨西哥大使館。古巴革命勝利,他擔任古巴國家銀行總裁和工業部部長,由於不懂經濟,碰敗將古巴經濟弄得一團糟,同時因為政治立場問題,與卡斯特羅產生矛盾,退出古巴政壇。去剛果「輸出革命」,但遇到的是當地好逸惡勞,只是把「參加游擊當作通往花花世界捷徑」的當地革命者,鎩羽而歸。最後准備在玻利維亞大幹一場,讓革命的火焰蔓延至全拉美,卻始終得不到當地民眾的支持,結果是他從古巴帶去的15名精銳戰士(其中5人是古巴共產黨中央委員,5名少將——當時古巴最高軍銜,大多都是古巴當時各部門的領導幹部),只回來了三個,而他自己也命殞異地。
★ 但也正是這些失敗,讓他走向了不朽。就像他熱愛的堂吉訶德一樣,他向著一個個風車進攻,書寫了永不過時的悲劇。烏托邦的美好,在於它與現實之間的永恆距離,而理想主義的光芒,就閃耀在那條永遠不能到達的漫漫長路上。
★ 這個有著波西米亞流浪者氣質的年輕人,最不缺的就是激情,「我是個夢想家,嚮往無拘無束的生活,我煩透了醫院、學校、考試這些無聊頭頂的事情。」他對危險有著極大的興趣,當他在瓜地馬拉遭遇空襲時,「感覺很有趣,我莫名其妙的相信自己不會受傷」,「看到飛機一來,人們像野兔一樣四處逃命,我覺得很好玩」。這樣一個人,在他與好友格拉納多在環游途中,看到智利的銅礦「是用躺在墳墓里的一萬多具屍體建成的」,他的起而革命註定是詩人似的,是有極強觀賞性的。他對實利的鄙夷,讓他面對權位及他與卡斯特羅之間的友誼的抉擇時,他選擇了退出。他對革命的烏托邦想像,讓他不能忍受蘇聯作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卻對兄弟國家進行利用。1965年的亞非團結組織第二界經濟討論會上痛斥蘇聯對弱小社會主義國家的剝削。正是這種詩人似的強大的單純,化解了他身上籠罩的革命戾氣,這讓古巴革命後,戰犯在他所管轄的卡瓦尼亞城堡受審和被處決,有了情感的正當性。
★ 作為20世紀最偉大的兩位理想主義者,他和甘地,都完美的踐行了自己的理念,並為之死去。不同的是,甘地和平地將大英帝國請出了印度,然後因巴基斯坦與印度的分治問題,被曾經愛戴他的狂熱民族主義分子殺死。格瓦拉則因不願捲入權利斗爭,自願的離開了他為之戰斗的古巴,然後在異鄉玻利維亞,被他想拯救的國家的士兵擊斃。甘地的非暴力理想和格瓦拉式共產主義的失敗,最大的原因,都在於世界上僅有他們兩人有著抵達他們心中理想彼岸的恆心與覺悟。英雄的悲劇在於,他們必須被拉到大眾的普遍共識之下才能被接受。於是甘地只能被普羅大眾請進神廟,他的思想太過禁慾與宗教化,這種安排很體面,也可以讓人少見到他。而格瓦拉,他所珍視的《游擊戰》或者說拉丁美洲共和國的理想只能被淡忘,他那些特立獨行的行為方式和俊美的外表被架空後,成為他的主旋律。
★ 現在,他是以馬龍·白蘭度式的好萊塢叛逆明星的面孔出現的。他戴著別著金星的貝雷帽,嘴角是美國《時代周刊》稱為的「使許多婦女為之動心的帶著傷感的微笑」。他在古巴共青團成立兩周年上像個學生一樣坐在桌子上講話。在他22歲和24歲的時候,兩次游歷阿根廷和整個拉丁美洲。他熱愛柏德萊爾的《惡之花》。他多情,歷史記載他至少有八個女人。他記日記,喜歡攝影,狂迷雪茄。他有些單純,率領古巴代表團到埃及訪問,得意忘形之下,批評起埃及的土地政策;訪問印度,追問尼赫魯有沒有讀過毛澤東的著作,當時中印關系緊張,尼赫魯面對這個天真的問題,只能顧左右而言他;當格瓦拉見到他最崇拜的毛澤東時,竟然緊張的說不出話。顯然,在這個時代,這些八卦比他的要死人的革命事業有更大的親和力,浪漫的讓人想要抱緊他。
★ 作為一個消費者而言,現在無疑是消費格瓦拉最好的時間。隔著不遠不近的40年,感受當年炙熱革命的暖暖殘溫,體味浪漫主義餘波拂過心房的酥麻感受,這種安全而又不清不楚的感覺符合了庸俗浪漫主義的要義。真正的革命是危險的,嚴肅的,要負責任的,而大眾永遠所需要的,只是那點能挑動情慾的香氣!
5. 格瓦拉電影push怎麼打開推送在哪裡
已確定是APP的BUG,會在本周內發一個小的更新版本修復
6. 關於切·格瓦拉的電影
1967年10月9日,切·格瓦拉在波利維亞的無花果鎮(LaHiguera)被美國CIA特工處決,年僅39歲。40年後的今天他仍有如此魅力,是西方文化研究界難解的謎。有革命浪漫情懷的切·格瓦拉,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他出生在一個阿根廷中上層家庭,年青時熟讀弗洛伊德和馬克思,心懷勞苦大眾,騎上摩托車訪遍拉美各國了解窮人的生活情況。後來遇上卡斯特羅,參與古羅革命,推翻親美政權,年僅31歲當上古巴央行行長及工業部長。但他為了「解放全世界的無產階級」,拋下高官厚祿,先後到非洲剛果和南美的玻利維亞打游擊戰。曾說過「寧願站著赴死,決不跪下苟生」的切·格瓦拉,最後站著被CIA特工槍決。
切·格瓦拉熱的出現有特定的時代背景。那是世界局勢風雲變幻的1960年代,他死後不久便發生了「布拉格之春」和法國的「紅五月」,整個歐洲,都在騷動之中。人們渴望變革的發生,英雄的出現,有著唐·吉柯德色彩的切·格瓦拉自然成為這種情緒的象徵。1997年,切·格瓦拉的遺骸被運回古巴安葬,在過去十年裡掀起第二輪的革命偶像熱。
7. 格瓦拉電影網不能買票了
格瓦拉可以買票。格瓦拉生活網隸屬於上海格瓦商務信息咨詢有限公司,致力於用數字網路來補充現實生活,為廣大消費者提供衣食住行之外的精彩城市生活服務,是國內第一家融合信息資訊、用戶社區和商家互動的仔返生活網路平台,包括電派敗影院、演出和運動場所等生活平台,不但提念羨飢供商家的名稱、地址、電話、圖片等基本資訊,還融合了電影院排片表、演出活動等動態信息,同時用戶也可以針對商家或者針對電影、活動等進行評論評價、活動組織以及生活安排。
8. 有沒有人讀過《切·格瓦拉之死》
簡介 · · · · · ·
故事開始於1965年。那一年,古巴革命的領袖切•格瓦拉來到派恩島。在反思過去的同時,他開始寫自傳。他回憶起自己在阿根廷度過的童年時光,和同伴一起穿越南美大陸的旅行,以及對那位能拯救蒼生苦海的領袖的等待。蓬科是他的戰友,也是他的保鏢兼管官。在切撰寫回憶錄的過程中,他始終伴隨左右,不僅提出自己的看法,而且還幫助補充缺失的內容。在他看來,切有意把自己的過去寫在某種神話,目的是激勵更多的能人志士投身革命。對此種做法,他始終抱有疑問。後來,切關於在玻利維利創建游擊中心的計劃得到了卡斯特羅的認可,他是自傳就此中斷了。
三年後,蓬科回到的派恩島。切在玻利維亞的冒險行動失敗了,蓬科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倖存者之一。游擊隊員們留下的日記給了他無窮的靈感,他開始重新構建發生在異國他鄉的戰斗故;慎肆切和玻利維亞共產黨領袖展開了正面的交鋒,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切試虧仔... (展開全部) 故事開始於1965年。那一年,古巴革命的領袖切•格瓦拉來到派恩島。在反思過去的同時,他開始寫自傳。他回憶起自己在阿根廷度過的童年時光,和同伴一起穿越南美大陸的旅行,以及對那位能拯救蒼生苦海的領袖的等待。蓬科是他的戰友,也是他的保鏢兼管官。在切撰寫回憶錄的過程中,他始終伴隨左右,不僅提出自己的看法,而且還幫助補充缺失的內容。在他看來,切有意把自己的過去寫在某種神話,目的是激勵更多的能人志士投身革命。對此種做法,他始終抱有疑問。後來,切關於在玻利維利創建游擊中心的計劃得到了卡斯特羅的認可,他是自傳就此中斷了。
三年後,蓬科回到的派恩島。切在玻利維亞的冒險行動失敗了,蓬科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倖存者之一。游擊隊員們留下的日記給了他無窮的靈感,他開始重新構建發生在異國他鄉的戰斗故;切和玻利維亞共產黨領袖展開了正面的交鋒,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切試圖招募當地的印第安老鄉加入游擊隊,但他們的反應卻異常冷漠,因為,在他們眼中,游擊隊員都是些超人;切明白,在這場戰爭中,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但是,他願意用自己的行動和聲音喚起百姓的鬥志,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告訴他們:他是人,不是神,他們也可以像他一樣走上革命的道路。玻利維亞軍隊逮捕並殺害了切,蓬科的故事就此結束。
這就是切•格瓦拉的故事。他出生於阿根廷一個自由,民主的家庭,他是一個醫生。他原本信奉甘地的非暴力思想,然而,美國對瓜地馬拉革命的武裝干涉改變了他,使他成為一個激進分子。這也是一個拉丁美洲的革命斗爭故事。它探索了一個革命者的心路歷程。小說試圖挖銷孝汪掘真理的本質,挖掘故事的本質。小說的主人公背負著死亡的命運,生活在重重危險之中。這雖說是一個悲劇,但也充滿了歌聲和笑聲。它給讀者展現了一幅有聲有色的拉丁美洲畫卷,追蹤了游擊隊員的真實生活,詮釋了英雄主義的含義,也揭示了狂熱的政治慾望所帶來的血的代價。
作者簡介 · · · · · ·
傑伊·坎特(Jay Cantor)1948年出生於美國紐約。1960年代,就讀於哈佛大學哈佛商學院,是人權運動和反越戰運動的積極分子。其後在加利福尼亞大學學習,師從諾爾曼·布朗和赫伯特·馬爾庫塞。先任教於塔夫茨大學。
傑伊·坎特的另外兩部小說師《大頸區》(Great Neck)和《瘋子貓》(Krazy Kat)。此外還出版有兩本文集:《中間地帶:文學和政治》(The Space Between:Literature and Politics)和《論創造自己的母親》(On Giving Birth to One's Own Mother)。傑伊·坎特師1989年麥克阿瑟獎(MacArthur Prize Fellowship)得主。
有關的書評,轉自豆瓣:
《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歷史小說》
2008-11-14 01:33:09 來自: 不敬神的YODA (廣州)
切·格瓦拉之死的評論
本書的作者傑伊•坎特應該再拿一次麥克阿瑟天才獎,因為他的確是一個天才。他的成就前無古人,說不定還會後無來者——他可能是人類文明發展至今唯一一個有能力將偉大哲學思想與恢宏文學敘事完美結合的人。
《切•格瓦拉之死》是一部極具野心的巨著,它是真真正正的靈魂炸葯:它能夠讓有的人懷疑並重整自己的人生觀,讓另外的人顛覆自己的人生觀。讀懂它就讀懂了歷史,雖然它並沒有為歷史而給出什麼標准答案,如果說這個世界只能剩下一本關於歷史的書,那麼就剩下它吧,讓那些什麼經什麼書和什麼《紅樓夢》之流為其讓路吧,讓那些什麼記什麼傳和什麼《飄》什麼《莎士比亞全集》之流都給它滾蛋吧,在它的完美面前,它們都黯然失色,如同尼米茲面前的小舢板一般。
本書的正文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名為「批評與自我批評」,是以格瓦拉的視線來看待他自己的回憶,這回憶包含了他的家庭生活,他生活的社會環境,他學生時代所受到的屈辱,他的病痛,他青年時穿越拉丁美洲的大路旅行,他當時的政治觀念,以及他身處流放地派恩島時剛發生的那些憶述往事的記憶。書的第二部分名為「玻利維亞戰爭日記」,是以格瓦拉的管家篷科,以及其他游擊隊員的戰地日記為主體組成的。這一部分講述了戰後倖存下來的篷科在整理各人的日記時,所產生的思想的沉浮與悲痛。
在書的最前,最後部分,以及兩大部分的中間,作者還意味深長地把大段的「歷史大事記」塞進去。這給予了本書以更多的歷史視角。若不說得那麼的「技術」,我們也可以說,這讓讀者在閱讀時能夠進行對比,以了解格瓦拉與其所身處的癲狂絕望的世界中的種種存在的事實或是謎團。
在小說正文的起始部分,就出現了那麼的一句話:「人生不是走過曠野的漫步。」這是格瓦拉的母親的警言。這位母親影響了格瓦拉的一生(他的父親也是,但不如其母的影響之巨大)。格瓦拉對抗其父母,但同時也深受其左右。我們回顧歷史,可以看到格瓦拉的一生的確不僅僅是走過無聊曠野的平靜漫步。他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揮拳打擊,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自己原來的信念,走向暴力的共產主義革命,走向滅亡。這是一個瘋狂的理想主義者的一生,他因為內心的敏感與脆弱,因為感情的充沛與熱烈,而成為了一個理想主義者,又因為這樣,所以他能夠輕易地做到了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殘暴,他的理想與斗爭,他的每一個轉變,慾念與掙扎,都是對自己的鞭笞與升華,同時也是對整個癲狂世界的扭曲,折射,和重組再現。
格瓦拉出生在一個中產階級家庭,他的父母同情勞動人民,同情弱勢群體,不滿當權的統治階級。他的父親信奉甘地的非暴力思想,這也是他青少年時期所信奉的;而他的母親則是恰好相反,是一個邏輯鮮明,憤世嫉俗的雄辯家。他們一家參與支持人民的集會,但後來的各種事件讓他們逐漸對這種一群人上街走幾圈的無力舉動失去了信任。
青年的格瓦拉離家千里,穿越拉美大陸。直到這時,他還是一個甘地主義者。有一次,他的母親發信予他,反駁他所仰仗的甘地思想。在信中,他的雄辯家母親尖銳地向甘地開火,對他的兒子開火。她說:「他們喋喋不休的、空洞無物地廢話恰好在你的心裡引發了你對某種崇高精神的嚮往,對史詩的嚮往,對偉大領袖的嚮往,因為你想像著這些人在馬背上發表精彩絕倫的演講,發表極具號召力的檄文。然而,泰特,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想像而已,這不是政治,這是文學,不是嗎?」
對於甘地所提倡的「織布機」哲學,格瓦拉的母親痛斥道:「上帝不允許我們未來的世界倒退到愚昧的狀態,倒退到以人為供品的祭祀時代,倒退到從前的奴隸制社會,那是西班牙人入侵之前的印第安人所過的那種原始、愚昧、落後的生活。」
她說:「歷史前進的腳步總是出人意料的。」她說:「我們可能不贊同西班牙征服者的殘暴,但是,他們結束了印加牧師的暴斂行徑,使頭腦簡單的印第安人接近了理想的曙光,這是人類的福音。沒錯,他們的天主教會同樣非常黑暗,殘暴,野蠻,但是,現在看來,人民至少有可能在未來過上一種自由的、理性的生活。」她說:「讓歷史永遠成為過去吧!」她說:「我們絕不能拒絕歷史,歷史也絕不能倒退……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你的拒絕也將成為歷史的一部分。」她說:「甘地的織布機是宗教,是『伊甸園』,它使愚蠢、貧窮的人民感到幸福,感到神秘。」
格瓦拉的母親狠狠地批評了甘地的反智主義與虛偽的作秀手段。她說:「這個世界要求領導人能夠站遠一些,能夠深思,能夠理性地思考,能夠為那些最最基本的計劃也無法制定的廣大群眾制定未來的計劃。」她說:「這個貧窮,苦難的世界不需要更多的預言家,空想家,不需要更多的有魅力的領袖,不需要那些所謂的『人民頭頂上的太陽』。」她告誡格瓦拉說:「想想甘地!對於一個遠離世俗榮譽的人來說,他設法使自己的名字家喻戶曉。他所有的犧牲都是作秀。」她說:「拍馬溜須的領袖適合於宗教——適合於奴隸制!——對人類的自由毫無用處!理性和科學才是通往自由的大路。給那些天真的村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甘地愚蠢的思想,而是他的催眠術。」她斥責甘地說:「當印度發生可怕的地震時,他說,這是因為印度對賤民的壓迫所致。這可以根除迷信嗎?」她嘲笑那些「天真的村民」:「他死後,那些傻瓜爭著去觸摸他的屍體。」她說:「甘地並沒有解放大眾,也沒有使他們步入理性的殿堂。」對於甘地「自願貧寒」的做法,她也一針見血地指出其不可推廣的本性。
格瓦拉的母親對甘地最著名的「非暴力」以及「禁慾」思想同樣是深惡痛絕。她說:「他具有的毀滅性力量和我們其他人一樣大。」她說他只是「把憤怒轉向內心」。她斥責他「迫使別人按照他們的意願行事。這是好戰的另一種表現,他就是想讓別人有負罪感。」她說:「你崇拜的甘地仇恨、害怕性愛,他把非暴力和性愛混為一談,好像殺人和做愛是同一種人類活動。」她諷刺地說:「甘地認為……如果他和一個赤身裸體的姑娘同床共枕,但又可以保持禁慾,那他就能夠解決巴基斯坦的問題。這樣的鬼話只能出自那個自認為自己的精液無所不能的傢伙的口中。」
她提醒自己的理想主義兒子,說:「你只顧關注自己的憤慨,你忽略了周圍發生的一切——對無辜群眾、可憐的孩童實施的恐怖屠殺。」她說:「你像你的父親,想為這個世界做出太大的犧牲,想成為犧牲品,成為聖人。」她認為自己的兒子應該讓自己變成一個「有理性的思考家」,來引導那些「愚蠢得讓人無法忍受」的群眾。
面對母親措辭激烈的來信,面對那滔滔雄辯,面對那鋒芒畢露的批評,格瓦拉「備感疲倦、激動、憤怒,無法入睡。」他想反抗,想駁斥母親的話,卻又抵擋不住她那「把世界撕成碎片的那份聰明才智。」這封信的內容,對他日後的思想以及行動上的轉變,在暗地裡究竟產生了多大的作用,我們不得而知。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母親的思想將會影響他的革命之路。
在一次沖動中,格瓦拉開槍打死了一個士兵,而他的朋友查科也死於那次沖突之中。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是「埃內斯托•格瓦拉」真正變成「切•格瓦拉」的導火索,是走向暴力的實質性的一步。這次意外(但也是情理之中)讓格瓦拉沒有了退路,憤怒、絕望、失落、以及避免負罪感的念頭,讓他終於拋棄了甘地。從此以後,格瓦拉的手沾上了鮮血;從此以後,一個同時具有英雄與惡魔雙重身份的革命鬥士,就這樣蛻變出來了。
切•格瓦拉拿起了槍,跟隨著不計後果,具有勇敢的大無畏精神的卡斯特羅開展游擊戰爭,奪得了古巴政權。建立政權後,發生了「古巴核危機」。這事的結束讓立場強硬的古巴新政權丟足了面子,隨後其工業也出現了問題。格瓦拉這個憤怒青年工業部長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搞好古巴的工業,然後他有跟卡斯特羅發生了分歧,被流放至派恩島上,直至卡斯特羅批准他去往玻利維亞創建游記中心開展對抗政府的戰爭——他又可以回到他所樂於接受並且擅長的崗位去了。
格瓦拉在玻利維亞的初期,與玻利維亞共產黨協商,要求對方提供幹部以及其他支援,可是對方卻一味要求古巴方面的支援,卻左右搖擺,不肯實質性地支持格瓦拉的游擊隊。在沒有當地組織支持的情況下,游擊戰爭在還沒有準備妥當的情況下就被迫爆發了,他們不停地轉移方位,打擊政府軍,取得一定的成就,但自己也有傷亡,卻無法招募到新的成員。他們發現,在這里若想要招募到當地的印第安農民成為游擊隊員,可是難比登天。
格瓦拉發現這里的居民真是又愚昧又頑固。他用葯醫好了孩子,卻被巫師和病人的家人視為擁有更強巫術的巫師。在印第安人的眼中,有的只是模稜兩可的傳說故事和超自然的鬼話。格瓦拉苦惱地發現「無論我說什麼,他都可以將其轉變成自己滿意的內容,因此,他可以拒絕進入歷史。他甚至無需和我爭辯。當我提及『工廠』里的『工人』時,他腦海里閃現的是來自無人知曉的冥界的新魔法師。」他悲哀地感嘆道:「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他們需要的是鞋子。」在這里,我們可以發現格瓦拉的母親在給他的信中所說的那些,都先知般地印證了他後來的經歷,某種意義上來說,在玻利維亞的暴力革命,是格瓦拉對自己的過去,對父親,對甘地思想的劇烈反抗。
一位記者找到了游擊隊,並采訪了格瓦拉。格瓦拉談了他對暴力革命,對拉美,對第三世界以及帝國主義的看法。他對記者表明了堅持長久艱巨的暴力斗爭的觀點與決心。
記者烏爾夫問格瓦拉:「誰有權利為我們的人民進行選擇,這么大面積的災難。」格瓦拉回答說:「我們沒有為任何人做出選擇。我們革命的目的是告訴大家,戰爭必須以此種方式展開。我們將其提供給人民。如果人民不和我們同心同德,我們決不會勝利。」他又說:「我們做的一切都是順應歷史的要求。」對此,烏爾夫質疑道:「歷史經過你的詮釋變成了一種神諭,變成了神只。發出要求的不是你嗎?」格瓦拉沉默了。他無言以對,就像當年面對母親的信件一樣。
格瓦拉在一個鄉村驚喜地發現,這里的人居然信仰共產主義。可再深入一了解,他又失望了。他們只不過把共產主義當作另一種印加神話而已(其實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能夠真正理解「共產主義」、「資本主義」、「帝國主義」、「革命」、「解放」這些詞語的?多少人都只不過把他們當成某種神話,某種神只或者是惡魔而已。如果你問一個陝西山區里的農民或者在上海CBD里上班的高級白領:「你們認為共產主義的本質是什麼」,他們能夠答出來嗎?他們或許只不過把共產主義當成某種神話或理想而已。如果你問那些把切•格瓦拉的頭像穿在身上的搖滾樂愛好者切•格瓦拉與別的共產主義革命家有什麼區別,他們能夠告訴你什麼?告訴你他長得比較帥嗎?)。村民們把「我們的宣傳歪曲成千禧年的幻想,歪曲成土匪的故事」,他們讓格瓦拉感到憤怒與惡心,他甚至想「揍那個孩子,揍那個女人,揍那個愚蠢的老傢伙。我要在他們臉上打幾個耳光,我要把他們打醒!」他認識到了自己的失望之所以會導致憤怒的原因:「我渴望控制他人,渴望在他人身上實施利他主義的權利,從而得到自身的滿足。假如對方不合作,那麼,傷害在所難免。」
游擊隊不停遷徙。他們穿越茫茫大山與連印第安人都不敢接近的原始叢林。在看不到盡頭的游擊戰爭中,隊伍中的矛盾逐漸增多,士氣漸漸低落下去,但其傳播革命思想的任務卻絲毫不得進展。格瓦拉無奈地於日記中寫道:「我們發動了武裝起義,我們的行動應該能夠把他們從束縛著鐐銬的夢游中喚醒,然而,他們毫無反應。我在他們身上察覺出一種比睡眠還要深黑的東西(也許,他們做夢的時候並沒有沉睡)。無論何種情形,他們始終在觀察。我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幅風景畫。」他剖析了印第安人的心理,得出了結論:「印第安人把我們視為高於他們的人群,認為我們具有超自然的能力,這樣,他們就有理由蜷縮在自己的洞穴里,同時也不傷害自己的自尊。」(看看我們的四周,看看我們自己——這些或那些的政治縮頭烏龜,無不是懷著與印第安人同樣的卑賤思想)。他發現自己過去的理想就是當地居民現在的狀態:「他們的夢幻就是甘地的夢幻,是那些拒絕歷史的人的夢幻。他們夢想跨越歷史,回到過去,回到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中。然而,他們的生活方式就是無盡的苦難!」
原本充滿了激情與理想的游擊隊員越來越失望了,甚至連純潔如切•格瓦拉這樣的人也不例外。他原本在印第安人面前是極度的誠實而堅持原則的,但後來,篷科居然發現他在印第安人們面前撒謊了,這讓篷科感到「整個世界在我眼前搖晃起來。」不僅如此,他甚至還發現曾經固執地堅持真理的格瓦拉也開始迎合印第安人的神話傳說。篷科提醒他說:「你必須清楚,你說的一切都被他們錯誤地理解了。」而這時,格瓦拉居然回答說:「我們必須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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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對信仰的摒棄來迎合「事業」。這可能是一切革命者最後將會變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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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科在他的日記中寫道:
「他在製造假象。他允許他們按照自己的意願理解他的話。這可不像他的一貫作風。這只能有一個解釋:他快死了,我們快死了。他在墳墓下面觀察著局勢,他的意志垮了。對切來說,這意味著一件事: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我很恐懼。但他看上去很是鎮定,一種新的鎮定,一種奇怪的鎮定。他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這種鎮定。
還有我們的生命。」
格瓦拉的無力感越發濃重。他覺得自己的理想與印第安人的思想成為了無法調和的矛盾:「我說,你們自己必須當家作主。他們卻說,你必須做我們的國王。」
最終,格瓦拉的游擊隊於四面楚歌中徹底地失敗了。格瓦拉把篷科留到斷後的隊伍里,故意給他留下了生機,而讓自己與其他的人去犧牲。篷科背負著自己的,切•格瓦拉的,游擊隊員錢巴和科科的戰爭日記,回到古巴,回到安全的派恩島上,面朝大海,重新組合關於玻利維亞的戰爭記憶。他對格瓦拉的看法在此期間也幾經微妙的波折,他對格瓦拉有了更為透徹,深刻的認知:「在我看來,有些人像切一樣,內心始終懷有死亡的恐懼。為了忍受這種恐懼,他們必須採取某種方法將其釋放出來,他們跟蹤它,不是自我對抗,而是將其視為他們看得見的敵人,某種他們可以命名的東西,就像玻利維亞政府軍,就像帝國主義。」
篷科想像著格瓦拉被捕後的情形。他受到折磨和羞辱。可恥的政府軍的軍官駁斥著他的世界觀,並且是用一套合乎邏輯,非常有道理的理論去駁斥他,就像當年他母親給他的信一樣,就像當年的記者烏爾夫(這個被政府軍殺害的記者)一樣,讓他無法反抗,從心理到生理都處於崩潰癲狂的狀態。篷科想像著格瓦拉的死亡。他明白了在格瓦拉的心裡「有一個內容是切完全了解的,他了解它所有的變化形式:他的痛苦;痛苦的本身;我們的需要(書的封底上又譯作『我們的欲求』)」。
為了對抗痛苦,這個一生為哮喘病所纏繞的悲劇人物,不惜以痛苦對抗痛苦。他信奉甘地,也是因為甘地贊同自願受苦;他信仰革命,也是因為革命能將他自己投入到痛苦之中。對於他來說,痛苦,就是耶穌的十字架,就是西西弗斯的巨石,就是他的救贖。對於他來說,痛苦,就是他的拳頭,用以打碎牢籠,以爭取自由。
切•格瓦拉,這個傳奇的「紅色羅賓漢」,這個「完美的人」,終歸也只不過是一具凡俗的血肉之軀而已。他就這樣死了。事情正如小說封底所引用的那段《紐約時報》書評中話所說的那樣,他身後的世界幾乎沒有任何的改善,一切依然是如此的不堪入目,風雨飄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後面的「歷史大事記」中,作者悲嘆道:「第一次是悲劇;第二次是鬧劇;第三次是……我累了,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知道該解釋什麼。」面對中美建交,越南戰爭,紅色高棉,面對「帝——國——主——義」和「解——放」,他找不到解釋,任何的解釋。歷史是如此的復雜,歷史明明就是被清晰地記載著,任何一件具體的歷史事件都能夠被人從某種角度輕易地解釋,任何一種哲學都能夠解釋歷史,但是從宏觀來說,從整個人類的角度來說,任何解釋最終都是無力的,都是虛假的,都是能夠被輕易推翻的。一切似乎都是能夠被輕而易舉地解決,但是為何放到一起,最終卻讓人無從下手?歷史難道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謎嗎?在這個謎的面前,一切的哲學,所有的思想,都顯得那麼的渺小——為何這個不解之謎依舊會是一個不解之謎?我們都能夠在山裡挖出長長的隧道搞什麼機器去模擬宇宙大爆炸的情形了,可是為何這么明白可見的東西,我們卻還是尋找不到一種萬能的理論?難道歷史是有意志的生物,它會向任何試圖解釋它的理論說不的嗎?
面對著這種讓人沮喪的情形,小說並未讓人回到印第安人的洞穴中去,作者不願意教導我們去拒絕歷史,去拒絕政治,去當一個遠遠看著風景畫的冷漠野蠻人。在小說的最後,有一段含義極為深刻,所含內容極為龐大的文字,這段文字針對的對象是切•格瓦拉,是我,是你,是作者本人,是翻譯者,是研究者,是所有的讀者,以及別的一切人:
「——不!(我接受他朋友的憤慨,接受他的糾正。)這絕對不是回應!(他說)這只是動物痛苦的吼叫!你錯誤地理解了你從這部分歷史中獲取的指示。你的理想主義(沒有人需要)在歷史中變了味道。但是,你反諷侵害的不是歷史,而是你自己。你會坐著不動嗎?請允許他的生命盤問你的生命,然後即興給出一個答案——接下來的一步,必要的一步。重新開始!一切都需要從頭來過!」
歷史無窮的動盪給我們帶來了無窮的災難,我們恐怕永遠都沒有辦法給正義與邪惡、進步與倒退給出一個普世定義,但這並非蔑視正義與革新的理由。我們該如何邁向未來?沒有人知道。但我們還是不能拒絕邁向未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我們占歷史的那一部分不應該是對歷史,或者說是對未來的拒絕。可能這個世界真的很狂暴,很瘋癲,如黑色暴風雨中於大洋中心的一葉小舟一樣危險,也許歷史真的是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但是我們的生命還是要繼續,並且應該是以一種渴望光明的姿態抬頭繼續。
絕望的理想主義,對自由的極端訴求,罪惡的政客和資本家,犬儒懦弱而愚蠢的人民,這些都帶來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和與沒有救贖的世界中肆虐的腥風血雨。這本虛構的小說給我們帶來的卻是比紀實作品更為真實的世界。傑伊•坎特為我們展現了歷史的每一個方面,每一種本質,每一樣矛盾,每一團迷霧。他的小說並不是一味的贊頌英雄和英雄主義,也並非盲目地棒打惡魔與惡魔崇拜,更不是偽善地、惺惺作態地進行似是而非的「辯證」。他做的只不過是誠實地展示他所看到的想到的感受到的一切。或許有的時候,帶著無盡的思索地去展示世界的真實面目的作品要比試圖給出一兩個標准答案來解釋世界的作品更為可取。因為只要你能夠把世界展現出來了,把你的所有疑問與困惑,所有自相矛盾的思想展現出來了,讀者們才會從你的作品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而無數人的答案,最終匯聚成思想的海洋,這終會形成某種龐大的思想體系,這種體系比一切哲學家閉門造車構建的體系都要龐大,都要全面,這種體系將會成為解釋歷史的最終答案。這就是真正的光明,真正的未來,歷史的進步將會隨著這種體系的成長而走向更高級的階段,這就是後現代主義的最偉大之處——偉大的不是它的本身,而是它所引導的體系,它所促進的前進,它是一個模糊的東西,它本身「一無是處」,沒有任何的答案,但是它是通往真理之旅的的啟蒙者,它承前而啟後,超越了一切既有的思想。
在這本小說里,你看到了什麼?這個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我看到了太多的東西了。太多的東西堵在我的心裡,堵在我的喉嚨里,我已經沒有辦法說更多的了。我只能夠在這里與君共勉一句:「人生不是走過曠野的漫步。」
9. 同一部電影,為什麼貓眼、格瓦拉與豆瓣的評分差距那麼大
搜評分,已是人們選電影的標准動作了。大多數時候,評分對觀影體驗有一定的指導意義,但我們也都看過 5 分的好片,以及 8 分的爛片,不得不追問一下——這些分數到底是怎麼來的呢?主流評分平台豆瓣、格瓦拉、IMDb 在評分方式上又有何不同?
請看四部電影在三個平台上的評分:
《最後的巫師獵人》
豆瓣:5.8 格瓦拉:7.9 IMDb:6.0
《星球大戰7:原力覺醒》
豆瓣:7.3 格瓦拉:8.1 IMDb:8.4
《碟中諜4:幽靈協議》
豆瓣:8.3 格瓦拉:8.8 IMDb:7.4
《捉妖記》
豆瓣:7.0 格瓦拉:8.8 IMDb:6.2
很奇怪吧?格瓦拉在上述電影中給出的評分都是最高的,豆瓣和 IMDb 除了在《最後的巫師獵人》中給出了近似的評分,另外兩部中差異接近 1 分——這是不小的差別,畢竟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是否值得看」的分數底線。
熟悉的老豆瓣
豆瓣 CEO 阿北於去年底解釋過豆瓣的評分機制,他稱之為「一個一億多人的大眾評審團」。由於豆瓣不能購票,答橡評分人群是純粹為分享觀點而評價,可以粗略認為豆瓣電影評分來自一個有一定電影評判知戚叢識、又樂意點評電影的「愛好者評審團」。豆瓣的評分演算法簡單粗暴,用阿北原話說:
我還寫過計算豆瓣評分的最早的幾版代碼(不難,加起來除下人數)……豆瓣沒有專家評審,但有一個一億多人的大眾評審團……這個評分會自動出現在豆瓣各處,中間沒有審核,平時也沒有編輯盯著看。每過若干分鍾,程序會自動重跑一遍,把最新打分的人的意見包括進來。
關於水軍的問題,阿北的解釋是:「水軍是有的,但豆瓣評分很難刷得動。」意思是,水軍的作用僅限於上映推廣期,後期大量評論湧入後水軍的影響可以忽略。
格瓦拉與豆瓣最大的區別在於,豆瓣是愛好者社區起家,而格瓦拉是賣票起家,這就構成了評審團的屬性差異。可以認為格瓦拉評審團比豆瓣更加大眾化(不那麼文藝),用戶更多是根據觀影的抽象體驗評價影片。很難說這個差異有多大,但有一個特點是公認的——格瓦拉評分比較高。
據格瓦拉工作人員介紹,他們評分規則有這些特點:
影片初始評分為 7 分,當用戶達到「一定數量」則開始顯示變化
格瓦拉評分代表購票用戶的評分,非購票用戶會被獨立記錄
對購票用戶的評分採用權重演算法,具體無可奉告
不難看出,格瓦拉評分機制是為賣票而生的。在初始的分值鎖定規則下,7 分成為了大多數片子的安全底線,不至於這也解釋了格瓦拉普遍較高的評分。當然,格瓦拉本質就是一款購票應用而不是電影社區,因此分數雖然缺乏絕對公正性,在自己平台內還是有一定參考價值的。
國際的 IMDb
IMDb 是 Internet Movie Database (互聯網電影資料庫)的縮寫,始於 1990 年,是一個國際權威性的電影點評網站。它採用的演算法比上述兩家都要神秘一點。主要特點如下:
每部電影至少要收到 5 個投票才會顯示評分
用戶可以反復投票,但網站只記錄最新的一個
網站重新抓取數據間隔不超過 24 小時(似乎比豆瓣周期要長)
網站里寫得明白:「我們不會簡單地把評分加起來除以總票數,我們用的是加權平均數。」演算法的細節與格瓦拉一樣無可奉告:
為了避免人為操縱票數,保持投票系統的公正性,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公布加權演算法的細節。但請放心,這里不會有偏見。
盡管每部電影的評分演算法無可奉告,IMDb 解釋了他們在 TOP 250 榜單中使用的貝葉斯演算法(公式請跳原網頁)。此外,TOP 250 只允許有一定評論歷史的「老用戶」參與該榜單的投票。據知友陳博學介紹,演算法背後是這么個原理:
電影 A,十個人看過,全部評分均為 10 分; 電影 B,十萬個人看過,評分平均值為 9.8 分。
請問你願意相信哪部電影更加優秀??貝葉斯演算法的核心思想就是避免讓電影 A 的最終得分會超過 B。
當然啦,再復雜的演算法也擋不住刷票,尤其是狂熱的粉絲自發的刷票。例如說《蝙蝠俠:黑暗騎士》就曾被粉絲刷上榜首(下圖),但這個第一隻維持了幾天,很快《肖申克的救贖》又重新登頂並維持至今(共計收到近 160 萬票)。
你的眼睛高於一切評分
總之,評分的區別來自於四個方面的原因:
用戶屬性 評分演算法 評分數量 無可奉告
近幾年來國內上映的電影品質與院線硬體都有明顯提升,不少人已經把去電影院當成每周的必修功課。各平台評清仔旁分機制各有不同,都嘗試給出一個能反應觀眾評價的指標;而每個人觀影的訴求也不同——消磨時間、約會、品鑒、學習,各有所愛。因此大可不必拘泥於評分,用自己的眼睛去享受電影才是最重要的。
10. 格瓦拉電影網是真的嗎
當然是的啦 我都用格瓦拉買票 省得去電影院排隊 票價還一般都低於5折 那些信用卡神馬二人同行一人免單、神馬5折之類的弱爆了…… PS:上面還會定期的有5元搶票活動哦橡拿升 不過那都是拼RP的我覺得 我就一回都沒搶到過 TAT~ 哦對了 有些信用卡之類的在格瓦拉還有優惠活動 每單立減5元10元什麼的 不過經常換梁老 我剛辦了個建行的 奶奶的建行的優惠就沒了敏余!哭~